“猜不猜到也不能说话。那老爷子人精一样,搞不好眼下躺炕上就能觉出不对劲儿。”
与此同时,院里里,朱家伯母抹上了眼泪,想喊:“我不活啦。”
里正看到她一哭二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德子特意给咱大伙叫到灶房来,你嗷的一嗓子哭嚎,是恨不得让老爷子气死是不是。
即便真打算把分家这事捅开,也容老爷子歇口气儿吧。
“闭嘴,再敢闹,随我去大门口,让全村人听听你干的好事。”
大伯母立即消停下来。
大堂哥朱兴昌脸色发红,带小跑去取粮食,将白面鸡蛋还给朱兴德。
就连晌午没少吃韭菜盒子的朱老二两口子,说实话,这时候也有点儿埋怨自家娘。
做饭那阵,他们两口子就私下说过,“干的这是啥事儿,偷偷摸摸的。”
人家朱老二媳妇娘家条件殷实,有点儿看不上这样的做派。挡不住婆婆非得让烙。
至于朱老三,他才回来,整个人仍陷进媳妇的悄悄话中。
说分家啦,堂弟占了些便宜,媳妇还挨娘揍啦,让他做主,娘非说祖父那屋藏钱。
艾玛,信息量太大,眼下又什么烙韭菜盒子。
朱老三咽了咽吐沫,心想:我只是在镇山停留两天多,不到三天,感觉事情多到像过了仨月似的。
而朱兴德当着里正面前,索性说道:
“叔,我岳父家进野猪那事儿,想必你们也有听说,院墙倒了,那头一堆的事儿。我最近一段日子实在是没空闲。我想找个村里有空闲的老人,帮忙给我爷做饭喂饭。”
朱兴德已经打算好,也说了出来。
他每日会给帮忙的人粮和油,也不让人白帮,除了粮食会多给点儿,能让那家借光吃些,他还会一天给十个铜板。
情况摆在这里,他媳妇胎没坐稳。
要不是镇上郎中,别人还摸不出来喜脉。
他梦里,小稻这一胎就不稳当,最终没了。
他太了解小稻,那人一向要么不做,要真是伺候起祖父,干啥很实惠,喜好干净较真,没活都会找活,实在是不放心让小稻现在回来。
至于祖父的脏衣裳,洗洗涮涮。
朱兴德对里正和村里几位辈分大的长辈说:“我会起早贪黑回来。早起去浇地,晚上回来洗我爷的衣裳,再给他擦洗,伺候他睡觉。”
宋老爷子叹口气道:“你这孩子,还用别人帮啥忙,我就能来。我和你祖父,这都是多少年的关系了,不就是带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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