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狭窄,唯容一人通过,梯子也进不来。
崔令鸢犯了难。
她迫切地想知道那是什么。
方将军究竟有没有通敌叛国?汝南王究竟有没有谋反心思?
这关乎沈祉家仇能否顺利得报。
平心而论,即便不再动心,她也由衷希望对方能得偿所愿。
这发现令崔令鸢兴奋,却到底不是少女时心态了。
她走出山洞,让丁香去前院喊个小厮来,自己便在洞外等着。
来的却是沈晏。
崔令鸢一愣。
对方穿一身艾青色袍子,无端叫人想起“瞻彼淇奥,绿竹猗猗”一句来。这会子瞧着又没有那股血性狠劲儿了,许是那日沾了血才……崔令鸢想起差点没命之事,就此打住。
她不愿再细想。
“有线索了?”对方朝她颔首。
崔令鸢是大方人,对方不迁怒她,她也不戳人心窝子,当下笑道:“有个东西,却不知是否有关。”
沈晏点点头,略一矮身便钻了进去,轻而易举地取出那盒子。
盒子静静放在前院的书房里,直到沈祉携着风雪冷意归来,身后带了个人证,一个惊恐忐忑的逃兵。
有了这盒子以后,一切事情似乎都顺利起来。
不几日,一直被看押在府中的人证被带到了前院。
沈晏呷口茶:“卢通?你原先是府上护卫,如何逃脱抄斩的?”
“我、我媳妇生孩子,将军多给我放了几天假,谁知道再回来……”
七尺多的汉子瞬时红了眼圈,似乎对旧主感情颇深。
“谁曾想将军那样的人物竟会跟契丹人勾结!”
沈晏看向——沈祉,示意他来问,毕竟他才是那钦差。
沈祉淡淡道:“方明卿对你有知遇之恩,他的妻子托孤给你——你没答应?”
卢通呆愣半晌,显然没想到眼前这人连这个也知道。
他恨恨抬起头,“契丹人都该死!和契丹人勾结,也该死!”
这个反应,怎么看也没有问题。
人是矛盾的,并非非黑即白,一面惦念着旧主知遇恩情,一面不齿于对方卖国行径。
沈祉看向崔令鸢,那意思是,你觉得呢?
对于这行径,沈晏很意外——光是沈祉带上对方审问,他便开始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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