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谁叫我们没有详细的地图,就像瞎子一样在这群山树林瞎转悠!”师野天召唤出殷三,交代了他一个特殊的任务,就是潜进那支队伍的中军大帐,见什么搬什么,只是别望了最重要的一项地图。
于是,师野天大帐中摆设换了一套新的,其中就包括那张详尽的东夷地形图。
“有麻烦了,将军!”明先道。
“操!什么麻烦?难道是那支虎威军找上门来要东西了?”师野天嘿嘿一笑道。
见师野天这样,明先也呲牙咧嘴的笑笑,这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这名东征郎卫的喜怒无常,往往在一些早饭吃什么,行军快了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大动肝火,但一到了争战杀场的时候却没有了一丝脾气,笑呵呵地指挥。不过,明先也确实佩服这年轻郎卫的本事,就这么嘻嘻哈哈,竟是让兄弟一个个真正变成了怒狮,见到东夷蛮军个个不要命的往前冲,其实他也是这样。
“不是……是那支虎威军遇到了劲敌,五千多人被堵在一个峡谷里,死伤惨重,连那名带兵的郎卫也战死了!”明先道。
听到虎威军失利,师野天满心欢喜道,“在哪座峡谷?”说着指了指面前的地图。
“有这么高兴吗?”明先心里嘀咕道,他始终猜不透师野天的性情作风,就像他根本不知道师野天从哪里弄来了这么多的摆设,还有那张只有将军才能有的作战地图。
“在这里……”明先指着地图上一道短短的曲线道。
“嗯……”师野天点了点头,沉思了半晌忽然拍手道,“全军立即集合,解救虎威军!”
明先这才松口气,原来这位郎卫还真有点正事儿啊!明先以前就是虎威军的人,虎威军出事,他自然忍不住想要帮上一把。
师野天却不这么想,“丫的,他们的主将不是死了吗,剩下的兵是谁的?废话,谁救了他们就是谁的!”
不过明先也不是笨蛋,就靠他们怒狮军这千把百人,去救几千虎威军,圈住这些虎威军的,至少也有两千多东夷蛮军,而且他们占据了有利位置,“将军,我们怎么救?”
“哈哈……”师野天一声坏笑,他早料到明先会有此一问,否则他这将军也不用当了,这些天,他已经把明先这个人了解的比明先自己还清楚。
“明先,你速传曾义宇文光韩彪过来议事!”师野天道。
片刻之后,四名校卫已经聚齐,师野天指着那张铺满了整个地面的地图道,“看这里……如果这张图上画得没错,那几千武威军定是被围在这里,两头被重兵堵住,两边都是绝壁,困也会困死在里,看起来我们要救他们的话,除了打通峡谷的一端,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四人点点头,不过心里却不明白师野天到底想要说什么?打仗嘛,很容易,冲上去杀就是了!哪里用问这么多?
师野天当然不会跟他们讲孙子兵法,那是他的压箱底的宝货,怎么会这快就整出来……看着几人的样子,他又嘿嘿一笑道,指着地图道,“你们再看这里!”
他指的地方,是一条极细的线条,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几乎都要看不出来。不过,只要是将领,都明白,那是一条通道,而且距离师野天他们所处的位置很近。
“如果我猜得没错,蛮军肯定也知道这条路,但是他们却绝对不会在这里设重兵,因为虽然他占据了有利地形,但是人数上来说,却要顶住几千商军的疯狂进攻,也就是说,这里才是他们最弱的地点!”
师野天亲自带领怒狮军到达那条狭窄的不能再狭窄的峡谷裂缝时,果然只遇到了百余人的阻击,当然很快他们就成了怒狮军的牙祭。
“兄弟们!”师野天站在高处,望着那两千多名刚刚被救出来的虎威军,开始了他的又一番训话。
第53章 疫病夺魂(上)
师野天营救虎威营出奇的顺利,对于他来说,带着一千多小弟穿行在这茫茫群山之中,打仗完全是凭得运气,如果还有别的,那只能说还是运气。一千人,若是每人开着一辆奔驰或者宝马穿行于平坦的大街,绝对是一副极其壮观的景象,然而对于师野天他们来说,靠着两条腿走路,千把百人在山中根本还不如一个狼群人多势众。
于是师野天就又多了两千兄弟,他们被分配在四个军中,组成一个又一个相对独立的战斗小组。现在的师野天,已经成了真正的一个郎卫,他的手下,有将近四千人的队伍,距离满建制的一个郎卫军只有几百人的差距。
现在,师野天的底子厚了不少,说话也硬气了不少,就是嘛,小弟多大哥才牛叉,没兵没将你一个光杆司令就算再有阴谋诡计再有雄才大略又有个屁用!人是群居动物,要不干嘛没事找事弄个社会乱七八糟的瞎折腾。
但是师野天没有想到的是,四千多人在山林中穿行,很快就遇到了麻烦。这麻烦不是来自于敌人的威胁,也不是来自于粮草的供给不足,更不是来自于部队之间的混乱,而是来自于天灾,一个他本应该想到但没有想到的天灾疫病。
山中湿热的潮气蒸腾着,密集的林木遮挡了原本猛劲的山风,腐败的枝叶混和着无数野兽遗骨的尸气弥漫成一团又一团令人眩晕的瘴气。在山中穿行的人是躲不过这些的,他们必须要接受这新一轮的考验。
瘴气,本来就是行山者的恶梦,在古代就被神话为叫做一种魑魅的鬼怪。
一批一批的士兵倒下去,浑身烂疮,裆里流脓,脚气病折磨得士卒们没有了力气走路。
师野天是一名医师,自然不会相信什么鬼怪。但是他也没有对付这种瘴气的法子。因为这些东西一是他没有学过,二是学的那里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军中的药草大部分都是金创药,解毒的药本来就少,而且这些瘴气各不相同,遇上之后症状不一,令他也是大为头痛。
“操!这样到了望野和平谷,我就又剩光杆司令了!”师野天一筹莫展,他惟一能做的便是用行军锅煮上一锅锅的解毒草药,然后让士卒们用麻布浸了带在身边,遇上瘴气的时候便掩住口鼻。
这个方法确定好用了许多,但是那些已经沾染了瘴气的士卒痛苦还是没有解除,师野天不得不分出一千多人或抬或搀着他们行军,虽然不赶时间,但是总在这山中拖着,没有一个固定的营地,随时会突袭一下的狼群蛇群,还有那些在山中神出鬼没的东夷蛮军,都会将他们带到死亡。
“你们原来的虎威军是怎么通过这此瘴气的?”大帐之中,师野天叫过一个身着铁甲的红脸校卫。这是虎威军原来的一名校卫,现在又成了怒狮军的校卫,他的名字很怪异,叫做厄离。
厄离一看就是那种只会打仗不会说话的人,吭哧了半天,也没想起怎么回事,说起话来吞吞吞吐吐:“没有……就是跑,谁沾上了谁倒霉!”
“操!这是什么逻辑?难道生死由命不问天?!”师野天惊诧道,他实在不能想象一支浩浩荡荡的千军万马被瘴气赶得如同逃命一般,无数染上瘴气的士兵渐渐掉队,浑身生满烂疮,流着血水,在地上无力的呻吟挣扎,然后痛苦的死去。
生气归生气,但是事实上,除了师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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