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荆远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口中却还是威胁道:你可不要忘了不来的后果。
见叶霜岚极不情愿地颔首,荆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要将她的模样印在心底,随后便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了一条道路,缓步离去了。
叶霜岚拢紧了身上的衣物,布料上面还残余着荆远的体温和气味,好似被他环在怀中。霎那间,她回想起他是如何抱着自己,一遍一遍地要求她诉说爱语,心中陡然升起一缕难言的惆怅。
还看呢?怀昱酸溜溜地说,若我们这群碍事的人不在,想必就能如姐姐的愿,与那个剑客你侬我侬了。唉,弟弟都要被杀了,姐姐却只顾着怀春,姐弟之情可真够脆弱的。
说什么呢?叶霜岚怅惘顿消,当即给了怀昱一个暴栗。
随后,怀昱让叶霜岚趴在了自己背上,背着她去了戏台前。
台上的男女咿咿呀呀地唱着,二人相顾垂泪,难解难分。之后,男子将一根白绸系在二人的手腕处,带着女子走向了由青白色绸缎装饰的戏台边缘。
大概是由于戏台下面有人操控,二人所处的高度渐渐降低,从远处看去,这对男女像是慢慢被荡漾的湖水淹没了。
看到这里,台下的观众发出了阵阵唏嘘声,甚至还有人默默垂泪或是小声啜泣。
戏台上的绸缎被晚风吹拂,微微飘动,像是平静的湖面因微风泛起阵阵涟漪,而水下的人再无一丝声息。
恍惚之间,叶霜岚感觉自己似乎被浸在冰冷的湖水中,她拼命挣扎,可手腕间传来的力道却使她不断下沉,更深地坠入黑暗
姐姐,你哭得这么厉害,是想起了刚才那人吗?怀昱不满地说,我倒不知道姐姐竟还是个情种。
听到这句话,叶霜岚猛地从梦魇中惊醒,她抹了把眼底的泪水,幽幽地叹道:我只是觉得这种死法未免太痛苦了些。
是啊。看着空荡荡的戏台,怀昱目光愈发幽深,要是我的话,绝对会与反对者抗争到底,而不是软弱地死去,徒留给后人一个凄美的故事。
你倒是会说。叶霜岚发出一声嗤笑,她掐了下怀昱的耳垂,斥道:我今日可是丢尽了脸,等回去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和你好好算算账。
姐姐,我们是姐弟,你丢脸,我难道不丢脸吗?哎呦,好姐姐,别掐了。怀昱捂着发红的耳朵,哀求道。
二人闹了一会儿,便跟着苏景若一齐上了船。
苏景烨犹豫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说:女鬼,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我的气。下次,下次就算你尿了,我也会忍着的。
叶霜岚捂住脸,痛苦地说:求求你了,忘了这事吧。
等到了苏府,叶霜岚在苏景若揶揄的目光中拉着怀昱走向了自己的住处。
她用力地推开门,把怀昱往屋中一推,冷笑道:不听话的弟弟,可是要挨姐姐的揍的。
看着她唇边阴恻恻的笑容,怀昱咽了下口水。
看来,他今晚是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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