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尧一见那玉牌的颜色,还有上头隐约浮现的名字,便笑得开怀。
聂青遥疑惑地看他,“你笑什么?”
“姜宜春啊,”
任君尧还在笑,“你们看着吧,一会儿有好戏看。”
辛婵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下一秒见那穿着织锦衣袍的幻蟾宫少宫主姜宜春上了试炼台,便蹙起那秀气的眉,“程姑娘,能否不用你手中的剑啊?”
程非蕴怎会不晓得此人的怪异脾性,她蹙着眉,扔了手里的长剑。
遇上此人,也是她倒霉。
“程姑娘,你一会儿可要注意些,衣袖啊手指啊,最好不要碰到我……”
姜宜春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地讲着他的规矩,而程非蕴却早已不耐烦他这些做派,当即便施了术,顿时便有流光乍现,照着姜宜春而去。
那姜宜春急忙躲闪开来,又去抚自己被罡风吹起的衣角,他有些不大高兴,“程姑娘,你为何不听我……”
他话还未尽,便见程非蕴已经再次出招。
“……他这是?”聂青遥呆了。
任君尧看着程非蕴在试炼台上到处追着那位一味躲闪的幻蟾宫少宫主,仍在笑个不停,“他啊,是出了名的有洁癖,每回试炼大会,他都不准人碰他一下。”
“那这还参加什么比试啊?直接不参加不就好了吗?”聂青遥觉得好奇怪。
任君尧摇头,“别看他有这么个怪毛病,那修行的天资也是不比我非蕴师姐差的,他又是幻蟾宫的少宫主,自然生来清傲,这试炼大会他怎么可能不参加,这人的好胜心啊,强着呢。”
“说来也巧,上次和他对上的,是月臣师兄。”
辛婵听着任君尧的话,眼睛一直没有离开那试炼台上的两抹身影。
那姜宜春虽一直在闪躲,但他身姿矫健灵动,似乎也并非是慌乱之下的躲避,而只是单纯地不想让程非蕴触碰到他,但此刻的程非蕴却偏生不想如他的愿,与他从试炼台上打到半空之中,又从半空落下来。
但姜宜春心存顾虑,到底不如程非蕴心神稳固,他一时不慎,便中了程非蕴的招,从试炼台上跌下去,后退了好几步。
瞬间便有幻蟾宫的护法上去扶他,却被他一个激灵躲闪开来,“离我远些!”
羞恼的少年愤怒地去看站在试炼台上的那名眉眼清冷的少女,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却是大大方方道:“我输了。”
程非蕴则轻轻颔首,只两字:“承让。”
按例来说,赢下第一场比试的人便有资格进入后面的比试,姜宜春第一场对上程非蕴,也算是他时运不济。
“得了,这下轮到月臣师兄了。”任君尧也不知道怎么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橘子,刚剥开橘皮,就看见一直坐在少陵长老旁的封月臣站了起来,他这下连橘子也顾不得吃,就等着封月臣走上试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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