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六七年前吧,王大人忽然回了我们村,说是要回村重新修整一下村子,好好弄弄祠堂什么的。
当时大家都很高兴,王大人还专门画了村子的修整图,都不用我们出钱,大家跟着出力就行。
哪想到,王大人刚刚回村的头天晚上,我们村就遭了悍匪。
王大人有功夫,是他把悍匪打跑的,不过他受了重伤。”
说到这里,族长回头看了小竹子一眼,眼里带了点泪花。
“和小竹子差不多,王大人也是头上让打了个血窟窿,没救及时。
我们村的人都感念王大人的救命之恩,当时跟着王大人一起回来的,就是他弟弟王二,王大人出了事,王二第二天就从我们村走了。
差不多又过了两年多,他又回来了,带回了小竹子,说这是他大哥的孩子,以后他们就在村里住下了。
他大哥对我们有恩啊,他家祖房早就破败不堪,我带着村里人抢工给他修了出来,他们叔侄俩住下。
那时候小竹子才两三岁,王二也不打人,他从小就让小竹子喊他爹,他这么教孩子,我们也没啥说的,人家亲叔侄。
后来,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王二一喝多了就开始打小竹子,最一开始大家还管一管,可王二是人家越管他打的越狠。。。。。。”
说到这里,族长想起这些年小竹子挨过的打,有点说不下去。
箫誉握着缰绳,拇指剐蹭了剐蹭缰绳,“王大人葬在哪里了,等我去拜祭拜祭。”
族长思绪回神,“没葬,当时黑灯瞎火,大家伙是在村口找到王大人的,看他头流了血,那时候谁家里都没骡子车,又不敢搬动他,村里几个壮小伙就结伴去镇上请大夫,其他人回家拿点家里的木头啊被子啊啥的,大家想在那里先笼火。
也有人回家烧水,怕一会儿大夫看诊要用热水。
他头上那么大个血窟窿,谁都不敢搬动他。
当时留了人在那里看守着,结果等我们折返回去,那看守的人睡着了,王大人不见了。
大家第二天白天发现了血迹,一路到后山,还有拖行的痕迹,都说王大人是被野兽拖走了。”
野兽拖走了?
不光箫誉疑惑,就连苏落都转头看了族长一眼。
箫誉默了一下,又问,“那时候,王二在哪呢?”
族长道:“王大人和悍匪打斗的时候,王二也跟着帮忙,让悍匪给打晕了。”
箫誉很轻的搓了搓指腹,没再多问。
据他所知,六七年前,王昌闵因为支持皇上重启漕运,被镇宁侯府一党排挤打压,他当时是被迫被停职查办的。
至于王昌闵回乡他没有印象,只记得王昌闵被停职查办不久,就传来消息,说他在家畏罪自杀了。
这是工部唯一一个精通水利的官员。
那时候皇上想要重启水运,因为王昌闵的死,不得不暂停计划。
哪能想到,时隔六七年,竟然让他在这里遇上了王昌闵的儿子?
当时来村里作乱的,真的是悍匪?
王昌闵真的被野兽拖走了?
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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