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婉馨忽然觉得很疲倦,姨母家的事没着落,她的身边又冒出新的问题,这一桩桩的事就像是无数打着旋的大石头,快速地向她撞过来,她觉得头又开始晕了。
抵不住那种天旋地转的恶心感,婉馨赶紧闭上眼睛,却觉得眼角酸涩,忍不住还是哭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苏宏韬的声音,苏宏韬道:“爷来了怎么没人欢迎啊?”
婉馨心想,他原来是这么迫不及待了,是何时就盯上她的玲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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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什么叫做不是病也要当病来治,苏宏韬到底是整洛婉馨还是心疼洛婉馨呢?几个姨太太都在心里嘀咕起来。
蝶舞是最性急的,把碚砚扯到一旁,背着其他人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银簪子偷偷地塞到碚砚手里。笑嘻嘻地说:“好碚砚,洛婉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呀!”
碚砚瞟了一眼手里,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蝶舞又道:“我虽平日跟她不是很和睦,但也是关心她的,你别担心我会使坏,我就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生病了。”
姨太太们之间的争风吃醋碚砚哪里不懂,他还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呢,只是这四姨太有些不靠谱,他担心给自己惹祸。
犹豫了一下,最终抵不过那根银簪子的诱惑,刚才瞟了一眼,这银的成色很不错,款式也挺好看。转手一卖便能赚了一笔,当下便压低声音道:“大夫说不算是病,可小的听梅园的人说了,洛主子忽然发高烧说胡话,变得糊里糊涂的。”
“还有这等事?”蝶舞夸张地捂住涂得红红艳艳的嘴,“这倒像是中邪了。”
刚才她向碚砚打听婉馨的事时声音压得那么低,就怕别人听到,可说到中邪这一句时却特意拔高声调,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巨扔布亡。
“四妹妹说什么中邪了?”二姨太可真是蝶舞肚子里的蛔虫,一开口就恰好中了蝶舞的心思。
蝶舞推开碚砚向姨太太们走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各位姐妹,你们晓得不?大夫说不是病,可她又是发烧又是说胡话,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洛姐姐好好的怎么会中邪呀?”五姨太举目环视梅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人也往映荷身边靠了靠,“这地方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映荷像是怕五姨太趁机撞到她的肚子上,赶紧向旁边挪开一步。警惕地双手护着越发浑圆的肚子。
蝶舞白了一眼五姨太,在心里骂道:蠢货。嘴上却很认真地说:“这地方我瞧着挺好的,不像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倒是听老人说过,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亏心事才会招惹那些脏东西。”
她这话中的幸灾乐祸够明显的。偏偏五姨太听不出来,还好奇地问:“什么亏心事?洛姐姐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吗?”
真是够没眼色的,二姨太听到这儿已经不准备掺和了,她反倒要钻进去,把翠香急得半死,想提醒她小心被蝶舞利用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蝶舞等的就是五姨太的这句话,当下扬了扬眉,“谁知道呢,谁有没有做亏心事谁自个儿心里清楚。像那种自己不能下蛋也见不得别人有子嗣的,害别人腹中骨肉的做为,最是容易招惹邪门东西了。”
这几个人都晓得婉馨是因为六姨太掉孩子的事才被苏宏韬赶到梅园来,蝶舞这话的意思没人听不出来,就是说婉馨害六姨太掉了胎儿被婴灵缠身才会变成这样。当下个个都变了脸色。
映荷在蝶舞说话时好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她身边的婆子用眼神阻止了,她到后来简直就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不动的。
蝶舞正说得高兴,正屋的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苏宏韬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后,“大清早的跑来都跑来这儿吵什么?!”
“夫君……”蝶舞吓了一跳,看苏宏韬的脸色,像是马上要发火了,刚才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儿吱吱歪歪,苏宏韬这气应该是往她这儿撒的。
“妾身等听说洛主子身体不适,便过来探望一下,没想到夫君也在,吵醒夫君了。”二姨太开口说话,把苏宏韬对蝶舞的注意分散了一半,蝶舞暗自松了口气。
苏宏韬不麻烦地挥挥手,“散了散了,都回去,人都没醒,看什么看?”
“还没醒吗?”二姨太伸头往内室的方向望了望,其实她根本就不能瞧见什么。
苏宏韬瞪了一眼碚砚,抬脚出房门向外面走去,碚砚赶紧跟在苏宏韬身后。经过二姨太刘氏身边时,苏宏韬扔下一句话,“墨秋,你多把心思放在环姐儿身上比什么都强。”
墨秋是刘氏的闺名,虽然苏宏韬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刘氏听后却立即变了颜色,她是个聪明人,苏宏韬只轻轻一点她就能明白。
苏宏韬前脚刚离开,刘氏后脚也跟着走,五姨太看了一眼蝶舞,细声细气地说:“四姐姐,我也要回去了。”
“走吧走吧,都走吧!”蝶舞恨恨地盯着映荷的肚子,问道:“你也要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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