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他爷爷,今天什么时候能结束,我晚上要去接阿月。
他爷爷知道自己没和他商量就自己把时间定下来做得不对,这会儿很好说话。
笑呵呵道:不会很晚,放心吧,晚上吃过晚饭就能回。
臧程一下午的时间都在陪爷爷耗在他几个朋友那儿。
那边也有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都挺会玩,臧程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过去和他们一起打台球。
一局还没结束。
在一边休息的一个男生喊他,哎,臧程,这是你的手机吧?有人打电话过来。
他看过去,才想起刚刚陪几个叔叔伯伯们聊天的时候把手机静音了,忘了打开。
臧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接把球杆递给旁边的人下场去拿手机。
来电显示是汪衡杨,但他并没有松口气。
臧程刚接通,那边汪衡杨立马出声,他语气很急,怎么才接啊,你能联系上杭月吗?她和嘉怡约好的下午两点见,到现在还没到。
怎么了?旁边的人看臧程的脸色在接到电话之后一下就变了。
他没时间和别人解释,边和电话那头的汪衡杨了解信息边往外走。
这是家高档会所,占地面积极大,位置也偏离市中心,一个人出去很难打上车。
臧程离开前和他爷爷说了先坐司机的车走,没留下任何原因,他这时候顾及不了这些礼数。
走了个年轻孩子并没引起大家注意,台球桌旁围着的一圈年轻的男孩个个都做过比这还出格的事,几个辈分高的继续聊刚刚的话题,没人追究这些。
而已经坐上车的臧程一遍遍拨打杭月的电话,都是显示关机状态。
汪衡杨把知道的都说完了。
冯嘉怡在约好的见面地点等了半个小时,发给她的微信消息没有回复。
平时杭月从来不会迟到的,冯嘉怡觉得不对劲打了个电话过去,才发现她手机关机了。
可是她没有倪文瑾的联系方式,给臧程发了消息也没回应,只能找汪衡杨,让汪衡杨联系臧程,她先去杭月家找她。
臧程又打电话给他妈。
掌心都是湿的,用指腹翻联系人列表的时候手机屏上都沾上汗。
冯嘉怡的消息在这时候发过来,她已经到杭月家里了,但是没人在家,倪文瑾今天也有工作外出了。
电话那头传来倪文瑾的询问。
臧程的声音不再有往常的镇定自如,甚至有些不稳,妈,阿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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