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钱又抹了把汗,热的心里烦躁,“你说的是正常情况,实验品什么情况你懂么?”
兰医生气得头发都炸了,“实验品也要讲究科学的量!”
“你的意思是我不科学?我跟你说,我——”
砰——!
桌子发出巨大声响,放在桌子上的茶壶滑到地上,不堪重负的碎成两半。
靳宜收回手,忍着大脑的疼痛,冷静道:“停。”
兰医生:“……”
向钱:“……”
争吵的两人噤了声,赧赧相视,同时看向了靳宜。
其实靳宜的状态不算好。
兰医生和向钱都是他叫来的,电话里的声音平稳冷清,压根想不到本人早已处于发怔状态。
他们匆忙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靳宜满手血的蹲在靳止晏面前,手攥着靳止晏的手,干盯着不说话。
简直是惊悚。
等把靳止晏送到医护室,两人拿着检查数据争执大半天,靳宜才缓过神。
到底是女性多愁善感,兰医生除了担心靳止晏,同时担心靳宜的身体状况。
她心里明清,万一小晏有个好歹,小宜……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兰医生说:“虽然24小时的麻醉剂不可取,但你放心,小晏身体的抗药性能帮他抵御麻醉剂的影响,不出意外,过几天就能醒。”
靳宜皱眉缓了会,才问:“……过几天?”
“对,当然有可能更早或更晚,看小晏的恢复情况。”兰医生顿了顿,“他这边你放心,研究所不是摆设,一定尽百分之二百的心照料,但……你……”
兰医生故意把话停在这。
果然,隔了好一会,才听到靳宜慢悠悠地:“嗯?我什么?”
兰医生眉头皱了起来,看着靳宜身形单薄的站在办公桌前,似乎是大脑没反应过来,眉头微微蹙起,看上去有些茫然。
哪怕昨天试药结束,靳宜都不是这个状态。
明显是懵了。
因为靳止晏的突然昏迷。
靳宜这种状态她太懂了,很久之前研究所来了个小女孩,因为是罕见病,有研究价值,分给她和一个资历很深的前辈负责。
中间的过程暂不赘述,结局是小女孩没熬过去,死在了八岁生日的前一天。
那天下午,就看她唯一的父亲一夜白头,晚上抱着女孩处理后事,几天后,研究所内部便传来了消息——那小孩的父亲跟着她去了。
处理好女孩的后事,睡在床上,就再也没醒来。
有人说,那是他不愿意醒。
在科学角度,这个理由完全无法成立。可事实上,这种案例层出不穷。
感情是最难以阐述清楚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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