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正在结合热,跑了一会儿明显体力不支,靳止晏听见靳宜逐渐急促的呼吸声,停了下来。
深夜都能看出靳宜毫无血色的脸,靳止晏心里一阵心疼,用手在他眼角轻轻一刮,蹭掉因为剧烈跑动泌出的生理性眼泪。
靳止晏转身,微微屈膝,“哥,我背你。”
靳宜喘着气,“没必要。”
他身为哥哥,怎么能让弟弟背。
靳止晏没动,“你跑的没我快,王雷不知道什么情况,晚一秒危险就多一分。”
靳宜知道,靳止晏从小体质就比他好,别说现在处于结合热的他,就是状态最好的时候也比不过靳止晏。
逞强不是现在该做的事,靳宜不再纠结,利落跳到靳止晏背上,手臂圈住靳止晏的脖颈。
靳宜贴近的时候靳止晏顿了一秒,很快兜住靳宜,感受贴紧后背的体重和温度。
他正背着他哥。
这个认知让他兴奋的头皮发麻。
靳止晏开玩笑掩饰自己的失神,“哥,你好轻。”
靳宜拍了拍他的肩,冷声,“快走。”
“好的,哥哥。”靳止晏收起不正经的姿态,正了神色,看向远处的眸色像几千米低的深海,在夜中发着暗蓝的光。
现在很危险,或许之后会更危险。
靳止晏紧紧抓着靳宜的腿,极度的恐慌席卷全身。
王雷的失踪是被人陷害,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靳宜身上,他必须,一定,要保靳宜的安全。
靳止晏跑起来比靳宜快了不少,他沿着石路跑,靳宜则巡视四周。
小镇看上去不大,找起人来却格外困难。
花田太多了。
花田多小路就多,赵大磊要真存心陷害,走的一定是小路。
“等等。”靳宜拍了拍靳止晏的肩,“那边有人。”
几栋亮着灯的房屋,从缝隙处看去,确实有人的身影。
也不怪靳宜叫住他,自从他们踢开门出来以后,整个小镇仿佛是座空城。
早上在路边闲聊的人不见了,花田忙碌的身影不见了,屋内丝毫没有人停留的痕迹。
那几栋亮灯的房屋周遭尽是花田,靳止晏小心翼翼地背着靳宜过去,离得越近,人群的说话声便越大……
靳止晏细细听着,“他们在感谢……神明?”
要不是听清了,说到最后他自己都不信。
神明这个词至少是二百多年前的产物。
靳止晏在课本里见过,据说当时有些国家信奉什么教会,为了信仰害人害己,疯狂到不可忽视的程度,后来到一百多年前便彻底消失了。
现在离当时至少过了二百年,竟然能听见这个词,靳止晏和靳宜都相当意外。
“什么东西,这么阴间。”靳止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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