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渐长唯独这点不好,人不似少女的纯真烂漫,看待人和事都会变得很功利。因而,辛夷觉得自己并不可爱。不过唐季绅不愿意直面回答,她不好再问下去。她勉强地笑道,“我们回去招待客人吧!”
唐季绅牵着辛夷的手一起走回去,从容镇定地招待饭店里的客人。黎妍儿心细地发现辛夷不对劲,“她们是不是说了你什么?”
“一些八卦而已。”
辛夷并不当一回事,她早习惯别人冷嘲热讽。若是那点话就能伤着她,心都要碎成渣。黎妍儿自然能从辛夷的话语中听懂苦涩,心底狠意泛起。要是那帮人不来作乱,辛奶奶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选择最狠绝的割腕方式来自杀。从葬礼回去后,黎妍儿看到坐在沙发的江怀瑾和小糖宝,画面融洽温暖。江怀瑾正笨手笨脚地帮小糖宝扎头发,扯得小丫头的头皮发疼。小丫头的脸都要皱成苦瓜脸,还一个劲地吹彩虹屁,“爸爸,你第一次扎头发的手法特专业。下次你动作再轻一点,我相信会做得更好。”
“好!”
江怀瑾摆弄麻花辫的彩珠,上下打量后觉得仍是不太对称。他是个完美主义者,想要解开麻花辫重新再扎。小糖宝见状,赶紧捂住脑袋保护头发,“爸爸,你已经做得很好,我先上楼看书了。”
要是再揪下去,她不知又要掉多少头发,她可不想要成为秃头妹。小糖宝跳下沙发,发现从外回来的妈妈,歪着圆乎乎的小脑袋喊道,“妈妈,你回来了。”
“嗯!”
黎妍儿看见孩子的笑脸,心中的阴霾淡去几分。她把手里的榴梿酥递给小糖宝,“只准吃两块,不要贪吃,小心蛀牙。”
小糖宝高兴地蹦跳上去,有吃得不开心,脑子有毛病。小糖宝接过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小块榴梿酥,踮起脚尖喂给黎妍儿,“妈妈,你先吃。”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黎妍儿亲眼看着辛奶奶去世的样子,没有什么胃口。小糖宝又看向沙发上的江怀瑾,“爸爸,你呢?”
江怀瑾摆摆手,“我不吃榴梿。”
小糖宝很是不解,这个世界还有人不喜欢吃榴梿?黎妍儿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我和爸爸有话要说,你上楼去吃吧!”
小糖宝乖巧地点点头,蹬着两只小短腿哒哒哒地上了楼。江怀瑾走上来,担忧地询问黎妍儿,“什么事?”
黎妍儿心思深沉地坐下来。她报了警,也提供资料,但仅此不够。恶人需要恶人来教训。蹙眉问道,“辛夷的爸爸借了高利贷,人走了,债留给辛夷。那帮人三天两头上去闹事,现在钱还清了,他们仍不肯放过辛夷。辛奶奶因他们来家里闹事,起了自杀的念头。你认不认识道上的人?”
“我会处理的。”
江怀瑾安抚地捏了捏黎妍儿单薄的胳膊,以此来表示安抚。她不会让他白帮忙,从袋子里拿出一条领带,“我去给糖宝买吃食,恰好经过服装店,看见模特身上的领带好看,给你买了一条。”
领带是巴宝莉的,款式有点浮华,暗红斜纹色。黎妍儿又补充道,“风格不太符合你的风格,比较大胆,要是你不喜欢,可以退掉。”
“谁说我不喜欢?”
江怀瑾快速地伸手夺走领带,仿佛动作慢一点,领带便没了。黎妍儿浅浅一笑。很快,她又收回笑容,主动疏离道,“我累了,上去休息。”
最近几日,她都在为辛奶奶的葬礼不停地忙碌,又怀孕,更是疲乏。江怀瑾心底浮现一丝失落,两人住在一起,但心中始终有道隔阂,他不知该怎样去跨越。可能印证那句老话,破镜难重圆,即使重圆,那道裂痕仍是存在。毕竟,他和她分别五年,各自都有变化。江怀瑾的视线落在黎妍儿的肚子,失落淡去,“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黎妍儿惊奇地回过头,“你不用上班?”
记忆中江怀瑾是个十足的工作狂,空中飞人,永远都把工作排在第一位,于是他错过她的生日,两人的结婚纪念日,情人节。。。。。。。为此,她和他没少吵架,以至于她深深地怀疑他不爱她,周而复始。江怀瑾轻抚手中的领带,“江氏的困局消除,我的工作量减少,空闲的时间多了。以前我太忙了,总是忽视你。”
黎妍儿心湖荡漾,“人总是要献谋生,再谋爱,你并没有错。”
“工作是重要,但陪伴也很重要。新婚期仅一两年,我错过了,孩子的儿童时代,我不想再错过。”
江怀瑾那双清眸很是坚毅。黎妍儿对上那双璀璨的眸子,心底坚固的冰块裂开一条小缝隙。脑子闪现两人争吵的样子,她慌忙地岔开视线,没有回应江怀瑾的话。黎妍儿是怕重蹈覆辙,不懂如何妥善地处理她和江怀瑾的关系,索性保持原状。可能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她对江怀瑾的要求没有那么多,减少矛盾冲突,孩子便能活在看似融洽的家庭之中。晚上,江怀瑾做了五菜一汤,有两个菜是黎妍儿喜欢的,三个孩子各自有喜欢的一个菜。黎妍儿坐在饭桌,看着三个小家伙像只小仓鼠吭哧吭哧地吃着菜,觉得保持现状非常好。“还是吃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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