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贺境时漫不经心的嗓音紧随其后:“这可不是护短,这是护老婆。”
“……”
见贺蔚安的脚步踉跄了下。
宋宜禾迟疑侧目,虽然清楚他这只是在长辈面前,用来彰显属于两人感情的称呼,可她心口仍是不受控地撞了下。
贺境时的嗓音配上老婆这两个字。
貌似还挺好听。
两人一句接一句的呛声无人能加入,直到这场短暂的家庭战役结束,贺寻才迟钝地意识到是自己引起了纷争,他缩了缩脖子,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硝烟地。
贺蔚安走后,氛围逐渐融洽。
“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思绪倏然被勾回,四目相撞,宋宜禾的眼神左右闪躲:“那样是不是不太好?”
“你担心啊?”
“嗯。”
贺境时扬了下唇,靠近她:“没事儿。”
声音细碎,勾着缱绻的尾音。
宋宜禾挠挠头,扭头去看。
苏丽媛似是习以为常,神色间依旧带着亲切的笑意,丝毫没有被刚才的状况影响到。
见状,宋宜禾缓了口气。
重新看向贺境时,只见他低垂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苏丽媛的话。
听到好笑的,扯扯嘴角以示回应。
想到他片刻前,连回击也是笑着的模样。>>
她忽然记起自己那个陶瓷罐子。
十四岁前,她还没有被宋老爷子收养,那时候她们一家人住在一个名叫川宁的小县城。
从有记忆开始,她的房间里就放着个五彩斑斓的精致罐子,每当受委屈或是想哭的时候,都会折一只千纸鹤,将不开心的事记在上面扔进去。
久而久之,罐子就成了情绪储存地。
贺境时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不管融纳多少,外表依旧夺目,一举一动始终慢条斯理的,仿若永远不会有坏脾气。
在沙发又坐了会儿。
阿姨过来提醒可以开饭了。
苏丽媛看了眼楼上,阿姨才想起来开口解释:“夫人说身体不舒服,就不吃了。”
闻言,贺境时抬了抬眉:“我妈在家?”
“早就在了。随她的便,咱们吃咱们的。”苏丽媛懒得管,拉过宋宜禾的手,“来小禾,跟奶奶过去。”
因着两人没有下楼,宋宜禾扫过餐桌空位,心情微沉,但转念一想今天是为着来见苏奶奶的,也不再胡思乱想。吃饭的过程中,苏丽媛不停用公筷给她夹菜。
看着桌上全是她喜欢吃的,宋宜禾突然扭头朝贺境时看了一眼,心念微动。
只是没一会儿,碗里已经被堆起小尖尖。
长辈心意不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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