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宝斋稀奇古怪的玩意多了,之前没时间给白秋见世面,这回,锦玉想好好地给他的土鹌鹑小白菜开开眼,甚至附近的海乐坊还有赌石,都是从他这运,现在镇上的富家子弟间很流行,把一些从矿里山上挖采来的石头放在一个池子,叫赌石的人挑,挑中了现场劈,劈到金光代表里面有金子,劈到蓝光代表里面有水晶。
赌石统一用十吊钱,但金子水晶翡翠却不止十吊钱能买得起,更别说份量、成色,一旦劈出个大水晶或大翡翠,一晚上净赚百两不是说说,锦玉计划带白秋去玩赌石,反正这东西,输了他兜底,赢了,那图的就是个新鲜走运,以及走运后带来的好心情。
锦玉现下什么都有,唯独缺和白秋在一起那种纯粹的快乐,他不能自私地只享受白秋的,却不让白秋享受他的。他花了两年时间构筑起了属于他的生意经营,他想让白秋看,想让白秋参与,让白秋夸。就夸他,少爷长大了,变成大财主了,锦儿长大了,是这么聪明这么能干的,哥哥真喜欢。为这一句,锦玉能飘到天上!越发缠着白秋让他跟自己走,可白秋却在这档口提了个让人扫兴的。
“龙抬头,家里也是要开宴的,家里孩子都得过龙神礼,为人父母也都会给他们制好祈福袋,锦儿,你给小腾儿制好祈福袋了吗?你要不要先回家,毕竟是节日,我认为这晚饭,你该陪着小腾儿和三小姐吃。”
第170章买兔
重要节日,大户人家都会做一些布置,上官家也不例外,可今年他们过节的气氛显然没有往年那么浓,手头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家中总是少一个主事的人,外面办的越辉煌,里面就越寂寞。这不,太阳都落山了嫣然还坐在院门口,披着件长领狐裘,像个深闺怨妇。
你可能会问,谁有那个胆子让三小姐当深闺怨妇?这可是三小姐!但上官嫣然却渐渐没了自信,她偶尔会想,除了钱,除了她姓上官,还有什么能留住锦儿?
她比锦儿大了将近十岁,一个女人就是再有姿色,面对小十岁的丈夫,也永远处于下风,况且,那些男人爱玩的花样她也做不来,要她像白秋那种小相倌来的引诱讨好,她只是想想都觉得下贱,又如何去做?
“他们为取悦男人无所不用其极,听像姑坊的嬷嬷说,略骚一点的兔子都是把自己当狗,当马让男人骑,更不用说那骚气熏天,还不一定怎么哄男人呢!这样勾法,豁出全身皮肉,哪个好人不上头?姑爷上头是再合理不过的,他也是男人嘛。”
“你是说白秋就是这样哄他的?”
“差不多吧,白秋他虽没卖身去像姑坊,平时什么作派你是知道的,就说小满,被他勾的整天想那事,都着了魔了,动不动就在屋里折腾一夜!我是听过他叫的,跟猫挠一般,男人都血气方刚,谁能受得了这动静,自然巴着他乞着他要,他不就靠着屁股卖点好么,趁还卖得动,不得多卖几回?等到他老了,又没学问,又没德行,谁理他!且让他得意着,再能缠人不也就是只兔子,男人在他身上图个爽,谁还能把他娶进门!”
“娶不娶进门,心也不在了。”
“哎哟,小姐,瞧你说的,什么爱不爱的,这跟爱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时之欲么!这年头男人有几个不爱玩?姑爷是做生意的,难保在酒桌上学坏了些,逢场作戏,就是换成小蹄子,也是有的,现在不过是玩了只小兔子,这小兔子走后洞下不来崽,倒还比小蹄子妥当些。”
“你这老妈子,满嘴污言秽语,谁与你说这些!”
“哎哟,姑娘,都是妈子我不会说,瞧我这笨嘴,该打!该打!”
善嬷嬷跪在地上,一脸讨好地望着嫣然粉桃,她是原春景楼的管事妈子,退了后现给人说媒,说好了就赚个彩头,说不好,赚个跑腿,一天的饭钱也能将就。日子是不如在春景楼,但人老了岂能不认输?
她带的小蹄子都退下去几批了,她那些招数也不灵了,原先的臭蹄子只要打打骂骂,让他们自个儿学会作践自个儿,便能在床上揽到客,现在不一般,几个红馆的头牌个个能说会道,能文善舞,这善嬷嬷哪会?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可不得被打在沙滩上,原以为这些糟践人调教人的手段,到这就算废了,结果一顶小轿抬进上官府,居然是清丰县赫赫有名的三小姐向她请教房中术,还央她推几个曾经带过的小骚蹄子入府,给新姑爷当通房小兔。这她不得好好表现,办成了,手里捏着两三个贱芯子,万一谁得了意,睡着睡着抬成个男妾,逢年过节她也能多收一份礼。
“就是不知小姐想要个什么样的。”
善嬷嬷低下头,一双吊角眼有一瞥没一瞥地打量着嫣然,嫣然并不接话,倒是粉桃提了几个要求。
“有没有那种老家是农村的,会做点家常菜?嗯,要小圆脸,看着纯的,身材方面你晓得不用我多说,年纪嘛倒是可以稍大一些,最重要的是懂事,懂分寸,懂得尊敬我家小姐,别藏着些不该有的花花心思!平常除了服侍姑爷,也能干些活,帮着哄哄小少爷,这些都够上,你就把人带过来让我们小姐过目,满意了,他的,你的,都少不了。”
“哟,这要求倒挺稀罕,老身也是第一次听。”善嬷嬷笑了笑,说:“这农村的,脸纯的,就是生瓜蛋,他不熟路啊!村里能有什么好货色,买过来不是糟践了姑爷?那能干活的手笨心粗,花花肠子是没有,花花段子也没有,怕教不了小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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