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把这汪水握在手里捏出个形状,想着,和小春水合开个鸳鸯店也不见得就没有前途,越发积极地怂恿白秋走。
白秋也想走。
前面不断拉扯,和锦儿分分合合,以为这样浅尝辄止的偷情,享受片刻的欢娱无所谓。纵是对不起小满,但他跟小满的关系本来也是卖身。
和妓馆的小倌不同的是,倌们卖在台面上,他卖在桌子底,他是靠卖一个长期换取后半生的平静。
他不要求锦儿做出选择,就继续舒舒服服地当他的富贵姑爷,白秋也可以舒舒服服地自我催眠,收起全部的负罪感。
无耻,套上一个情,就有了千万种解释,白秋本以为他能用这个理由侃侃而谈,甚至卖惨——假如,小满生气了退出了把契兄弟关系解除,假如,嫣然会像玉茗,在这件事上对他宽容一点,他是不是就留了下来?
不是作为一个暗兔,而是作为一个偏房,一个小妾,有这种可能吗?
白秋总忍不住去想,还为了事情真的往这方向发展而撒了谎。
他撒了谎,撒的流畅,都不打嘣。
他变得狡猾了,变得奸诈。他不在乎辜负谁,只为了,他可以做一个坏人,坏,却能被留在锦儿身边的人。
他想做一个婊子,宁可不做夏满正儿八经的契兄,他就想做锦儿的婊子。
这个念头危险地在白秋的脑中膨胀,汹涌到几乎将他整个人吞噬掉了。
是从什么时候清醒?
大概是,在嫣然面对他,那凄楚苍白的微笑,和不自觉中掉落的眼泪吧。当冰凉的眼泪掉在桌子上,掉在盘子里,掉在糕点中,噼啪,碎成无数四溅的小水珠。
白秋就知道,嫣然和玉茗是不同的,玉茗肯接受他回家做原隋的小妾,嫣然却无法。
他和锦儿再交往下去,对嫣然,是一种背叛,更是无法偿还的伤害。
嫣然挺着肚子,再有两个月,孩子就降生了。
他可以做一个无耻卑鄙的淫荡,他可以跟嫣然争抢一个丈夫,但他不能去和嫣然的孩子争抢一个父亲,且是在那个父亲并不打算多承担责任的情况下。
“那我们就走吧。”
白秋表情呆滞。
“不用等中秋,今天就提。”
若是拒绝也无效的话。
“我们现在跟三小姐说,三小姐再雇人就不会接不上了。”
继续留在这只能是滋生无尽的事端。
“家里铺面都知会下,也不算不告而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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