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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新生 第一关 出走少年(第1页)

离家出走的少年有莘不破从商国逃出来一路向南。他知道,陶函国是商国最南边的附属国,只要越过这片荒原,他就真正脱离了商国的势力范围,真正自由了!

商王国的国王是世界八大方伯之一,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大夏王以外最有势力的人。三十年前灭国的有莘氏和四百年前灭国的有穷氏,两国的遗民都散入商王国中,成为商民族的隐性力量。而朝鲜国虽然和商同列为八大方伯之一,但向来唯商王国马首是瞻,见多识广的人无不知道它其实早就成为商国的后院。

虽然商王成汤拥有这样直追共主大夏王的实力,但他的性格却很平和,这造就了他治下国土举世罕有的安宁。对外面的人来说,商国是一片乐土。但对生长在商国的有莘不破来说,平静的岁月他早已过得不耐烦了。他梦想中的天地,应该是外面那个血光四起的世界,那个高手争雄的世界,那个充满无数爱情故事和冒险故事的世界。那才是男儿大展雄风的地方,那才是男儿追求梦想的地方!

经过几个月的准备,他瞒过了他的祖父和老师从家里逃了出来,一直逃到陶函国的最南端。

眼前就是隔绝陶函国南部边境的大荒原,南北三百里,东西五百里。夏天百毒孳生,魔兽横行;冬天则变成一片寸草不长的死域,一切都笼罩在茫茫苍苍的白雪中。当他即将踏进这片荒原,一个边界外小店的老店主试图劝阻他:“除了陶函的鹰眼铜车商队,从来没有人敢单独挑战这个荒原——特别是在冬天。”他的话当然无法阻止雄心勃勃、兴致冲冲的有莘不破。

不过当老店主说:“您至少歇歇脚,买些食物酒水吧!”有莘不破想了想,同意了。

小店前,一个行吟诗人正在半歌半颂地讲述一个大荒原英雄的故事。当有莘不破听到“于公孺婴”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由一怔。那是商国今年呼声名气最大的少年英雄。有莘不破和他本有几次会面的机会,却都因为各种原因而擦肩而过。在于公孺婴失踪以后,有莘不破常常因为两人失之交臂而引为恨事。没想到却在这里听到这个人的消息。于是他叫了一壶酒,一碟小菜,也凑在行吟诗人跟前听着。

“在这个世界亿万武者当中,除了那个已经被大夏王禁止提起名字的男人以外,有三个传说中的人物登上了武道的颠峰。排在第一位的,是虚无飘渺的血剑宗。他的人和他的剑,只存在于传说当中。如果不是那一座荒弃了数十年的十方城,如果不是那一堆高耸如山的枯骨,也许现在不会有人相信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这样一柄剑的存在。”

“能和他并驾齐驱的,是号称防守力最强的大侠客季丹雒明,和攻击力最强的箭神有穷饶乌。混迹于江湖中的人很少有人见过这两个传说中的大高手,但他们越是神秘,传闻越多。特别是有穷饶乌,更被传颂得出离常理之外。月亮缺了一角,就有人说是被有穷饶乌拿去试箭了;星星少了几颗,又有人说让有穷饶乌射下来下酒了。”

“在这个弓马纵横的年代,能够和有穷门下扯上一点关系,就可以混个神箭手的声名。”

“于公之斯是神箭手中的神箭手,有人说,他的箭术就是有穷饶乌的亲传。于公孺婴是于公之斯的长子。他的脾气就像火,他的性子就像风。整个陶函国没有任何人敢碰他的弦,因为他的弦就像刀锋一样锋利;整个大荒原没有妖兽不害怕他的箭,因为他的箭就像闪电一样迅疾。”

“这一天,他在陶函国南边境的荒原中,射杀了一头怪兽。怪兽轰然倒下后,他看见了一个少女绸缎一般的肌肤,听见了一个少女幽咽的呻吟。”

“然而,于公孺婴是否知道有个女人正挺着一个大肚子在等他呢?一个月前,他这个年轻的丈夫说好是七天就回来的。可是到现在他的妻子还没见到他回来!女人祈祷着:‘天神地祗啊,请保佑他。孩子就快出生了。我不要他为我带来什么珍禽异兽,我只要他平平安安地回来。’”

“然而这个时候的于公孺婴却正抱着他从妖怪手中救下来的少女银环。怀里这个赤裸的身体和妻子完全不一样。他有点不安地望着北方,但当银环柔若无骨的手腕盘住他的脖子,火热的双唇沿着胸膛、脖子、耳根一直滑到了他的唇齿之间,在一种昏热之中,他的思绪又开始迷然。这个他在兽吻下救出来的少女所给他的销魂感觉,即使是怀孕前的妻子也远远不能相比。水草间的翻滚,迷雾中的风流,让他觉得在家里的床上简直就是在按章办事。”

“当腹下的热火熄灭以后,银环问我们的少年英雄:‘你在惦念她?’于公孺婴点了点头。银环又问:‘你要回去?’少年英雄说:‘她快临盆了,我得呆在她身边。我已经很对不起她了。’银环很痛苦地说:‘可是,我不要离开你。’”

行吟诗人描述着:“银环的脸贴着他宽广的胸脯,右手穿过他的腋下,沿着他的背部,摩挲着他的后颈,左手如梳,轻抚他胸口绒绒的体毛。银环的身体慢慢热了起来,于公孺婴的呼吸也渐渐急促。”

年轻的有莘不破听得脸上一红,心想原来民间的俗调是这样子的呀。

“‘你……不要这样。’于公孺婴拒绝着,但他的声音却如同呻吟。他告诉银环:‘我一定要回去的。’银环说:‘那你就带我回去!’可是于公孺婴却拒绝道:‘不!不行。’”

“少女银环颤抖起来,连声音也充满了激动:‘为什么。我并不是要去和她争夺什么。我只是要和你在一起。你可以把我藏起来。白天、傍晚,你有空的时候,我们……’她又开始呻吟,而于公孺婴的呼吸也因为银环的呻吟而急促起来。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大声说:‘不……不行!’”

“‘为什么?’她第二次这样问。于公孺婴犹豫了一下,终于说出了一句令人震惊的话来。”

行吟诗人讲到这里停了下来,不再开口。有莘不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呢?”

老店主笑道:“诗人口渴了。”有莘不破马上醒悟过来,买了一壶好酒送给行吟诗人,又在他面前的盘子上扔下一个布币。

行吟诗人喝了酒,继续讲故事:“于公孺婴犹豫了一下,终于说:‘我知道你不是人,而是妖!我知道的。我们父子俩,都有一双鹰的眼睛,能够窥破任何妖魔的真面目……如果我把你带回家,被我父亲遇见,你一定会被他识破,难逃一死。’”

“然而,血气方刚的少年最终还是抵受不住妖女银环的痴缠,决定把她带回去悄悄地藏起来。”

“妖女为什么一定要缠着于公孺婴带她进陶函国呢?答案就在这道边境上!”

“在我们陶函国和大荒原的边境,满布着伽楼罗的巢穴。数百年来,陶函国的人民对这些巢穴都小心翼翼地供护着,对伽楼罗这种鸟类也敬若神明。这些神鸟是妖虫之类的天敌。五百里大荒原妖兽遍布,如果没有这一线五百里鸟居,陶函国的居民只怕连一天安宁日子都没有。”

“带着银环来到陶函国边境的于公孺婴,突然发现袍下的少女变得软弱无比,他安慰她说:‘别怕,呆在我袍子底下,没事。’不过他却勒了勒缰绳,座下的风马在国境上犹豫着。他心里想:‘带她回去,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时候,几头伽楼罗突然奋翅而起,向于公孺婴俯冲疾下。”

“‘退开!’于公孺婴双目圆睁,如猛兽,如鬼神。伽楼罗被他这一喝之威所震慑,敛翅退散。于公孺婴双腿一夹,座下风马疾冲而过。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他的背后,一种人类听不见的声音在诡笑着。”

“于公孺婴的妻子临盆的日子终于到了。这个可怜的女人握住婆婆的手,脸上又是痛苦,又是幸福。她的丈夫终于回来了,就守护在门外。这令她很欣慰,并多多少少减轻了她分娩时的痛楚。然而就在那一刻,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丈夫刚刚归来时的眼神。那眼神好奇怪。虽然温柔,但温柔得和以前很不一样。以前他的眼神总是硬邦邦的,现在却多了有些让人不习惯的柔软感觉。‘是因为孩子就要出生,他就要做爹爹了吗?是的,一定是的。’女人这样宽慰着自己,她仿佛看到了不久以后那种迷迷离离的幸福未来,看到她身边的丈夫,看到她膝下的子女……”

“这个时候,于公孺婴就在门外等候着,等候着婴儿的哭声。他七分兴奋当中夹杂着三分愧疚。他对银环的欲望越强烈,对妻子的愧疚就越来越深。但这种愧疚越深,他对银环的沉溺也就越严重。”

“不管怎么样,他的儿子,或他的女儿,就快出世了,这份喜悦把这些日子来的种种复杂的情感都压了下去。整个家庭,都期待着那个新生命的出世。”

“就在这时候,轰隆隆几声巨响——整个天突然黑了下来,没有风,没有雨,只有乌云和怒雷。于公孺婴有些惊讶,晴天霹雳在陶函国并不是一件常见的事情。虽然在外边护卫商队时,什么样的怪事也见多了,但在安宁的商国势力范围内,由于所有的妖魔鬼怪都被我们伟大的汤王和伟大的伊尹吓得远远逃走,这种天变却是一个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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