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章安排的宴席座次,很有讲究。
最尊贵的位置,自然是少主刘芒的。
按照刘芒的吩咐,刘伯温、苏定方并未入席。左手边,席位较少,前排依次坐着王辉、牵招、李鸿章、史万岁等人。
王辉虽然没有官职,但他是王柔的爱孙,把他安排在如此尊贵的位置,自然是为了显示新任太原太守对王氏一族的厚待,目的是为了安抚榆次众人之心。
而牵招,作为榆次功臣,其座位也排在前面。
李鸿章史万岁原是太原郡府属吏,是晋阳功臣,把他们安排入席,也是为了显示刘芒宽仁之心。
在他们身后,还摆了一些几案,入席的,都是榆次城里有地位有身份的大户人家当家人,这些家族没受郡丞蛊惑,没派家奴参与阻挡大军。
而右手边,则都是受到郡丞蛊惑的家族当家人,也包括榆次县自县令以下一干官吏。
如此安排坐席,可谓泾渭分明。
左手坐的是功臣,起码是没有过错。而被安排到右手边的,则无比提心吊胆,那满桌酒肉,在他们眼里,无异于催命的鸩酒毒药。
狭小的堂上,中间留了通道,两侧的席位便显得异常局促。
尤其是右手边,席位太多,每个席位的空间甚是狭小,体态稍微胖些的,根本无法入座。
各家家主都是满腹心事,没听到入席的命令,哪敢入席,全部垂肃立席侧。
“刘太守驾到!”
众人无不转身,只是,左手边的人,都很自然地抬头,想要一睹少年太守风采,而右手边的家主们,虽然也想看,却不敢抬头正视。
刘芒来到自己的席位前,微笑着对众人点点头。
“咦?”
刘芒朝席间指了指,对李鸿章道:“鸿章,这席位咋安排的吗?如此局促,让各位家主如何坐得下?”
李鸿章赶紧躬身道:“是属下安排不当,请太守责罚。”
刘芒无所谓地摆摆手。“欸!以后都是太原郡同僚,如此小事,何来责罚一说?重新摆摆就是了。这样吧,这儿地方小,今儿是我这新任太守和各位家主把酒叙话,咱就不要那么多规矩了。”
刘芒指指中间的通道。“就随意些吧,麻烦各位家主,搬了几案,挑宽敞处摆了。”
刘芒此言一出,右手边的家主们无不稍稍松了口气。
李鸿章行事谨慎,当然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坐席的安排,是少主刘芒和他事先商量好的。特意划清经纬,就是要告诉各位家主,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刘太守心中一清二楚。
而再打乱坐席,让大家混坐在一起,就是让各位家主心里有个数,只要以后规规矩矩,就可以既往不咎。
堂下侍候的兵士上前帮各位家主抬挪几案,原来坐在左手边的那些家主,心里坦荡,大多把几案抬到前排,靠近刘芒坐席的对面位置。
而原在右手的家主,则不敢充当出头鸟,悄悄把几案抬至后排,躲在人群后面,只祈求少年太守不要注意到自己才好。
“王公子,子经,你们就不要搬了,就坐在我身边吧。”刘芒喊住王辉和牵招。让他们继续留在尊贵的位置,是最好的褒奖。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