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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雁门刘芒闹得,王柔本就有病的身子,更加虚弱了。
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孙儿王辉继承了王氏传统,对爷爷极为孝敬,生怕奴婢们照顾不周,王辉亲自照料爷爷,晚上也睡在爷爷的房间。
这时,祖孙二人尚未休息。
时迁摸到房后,看清屋里的情况后,像个大耗子一样,悄无声息爬上屋顶,藏身在房梁上。
室内光线虽暗,但时迁那双黄豆眼可不是白长的,聚焦极准,最善现钱财或重要之物。
只快扫视一圈,时迁的目光就落在王柔枕边一个红绸小包裹上,印信匣子!
时迁暗暗叫声侥幸。
现目标就好办了,时迁悠闲地躺在房梁上,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虽然躺着无法看到下面的情况,但时迁的耳朵不时微微急抖动几下,屋里屋外的一切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屋外一阵脚步声,奴婢送来刚煎好的汤药。
王辉接过汤药,让奴婢回去,端起药,自己先喝了一小口。
“太公,药有些烫,孙儿吹凉些,再服侍太公喝药。”
“呃,我孩儿最孝,不枉太公疼你一场,不负我王氏孝贤之名。”王柔甚感欣慰。
王辉小心翼翼地,轻轻吹着药汤。
机会来了!
时迁手指尖在房梁上一抹,沾些尘土,轻轻一捻,搓成一个小小的土球,手指轻弹,土球飞出,撞上另一根房梁,跌落下去。
“吱吱……”
随着时迁学的老鼠叫声,土球落入药汤,吓了王辉一跳。
“呃……太公,孙儿无用,老鼠屎掉进药里,孙儿去给太公重新煎上一碗。”
王辉出去,带上房门。
时迁从百宝囊中掏出一个布老鼠,抖开后面拴着的长长的细绳。
“吱、吱吱……”
“吱吱吱吱……”
房中立刻响起两只老鼠追逐打闹的声音。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王柔念叨着,即是表达对房中硕鼠的无奈,也是表达对世事的无奈,对各路虎视眈眈的诸侯,尤其对雁门刘芒的无奈……
“吱吱吱、吱吱、吱吱……”
“两只老鼠”越闹越凶……
时迁一抖手,黑影一闪,布老鼠像真老鼠一下,嗖地从房梁上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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