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对药很熟悉,只看了眼那包装就认出是她平时常用的过敏药。
她一愣,半晌都只望着他。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自己过敏的事了。而且,这人外表看起来冷冰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做出来的举动却完全在她预料之外。
“什么呆?”余泽尧好笑的看着她,“傻了?”
他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唇角似隐有笑意,无比迷人。
景誉懵了一瞬,回神,“……谢谢。”
这人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吧,否则,平时怎么会总凉着脸?
“吃药吧,看我也看不好你的过敏。”他转身,自若的开车。
轻飘飘一句话,让景誉语塞。
这个男人,平日里应该也是被女人高高捧着,话语里的自信非常人所有。
可他却有这种自信的实力。
————
景誉将药吃了,水是凉的,但入了喉就觉得热了。看一眼药盒,默默的将东西收进了包里。
他的手机,一直在不断的响。他接了,说了几句就挂了。
景誉听得出来,他应该是很赶时间。
“余先生,前面你就放我下来吧。前面车就多了。”
余泽尧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直接左转了。景誉心底有些诧异,但并没说什么,只当是巧合。
但在他的车,走过第四次准确的转弯时,她忍不住了,“你知道我住的地址?”
“奇怪吗?”
“不奇怪吗?”
“确实不奇怪。”余泽尧淡淡的看她一眼,“你能进我家的门,别说是你的地址,连你父亲住的病房房号,我那儿也有清楚的记录。”
景誉:“……”
“你不会连我的病史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吧?”景誉想起那盒过敏药。
“知道一些。”
景誉再次默然。原来自己在他面前是个透明人。这种感觉很怪异,像是无端被人冒犯了。她是医生,也只是医生,又何必查到祖宗三代?
她再不说话。
车一路开到她宿舍楼下,停了。
“余先生,谢谢。”景誉松开安全带,“我下车了。”
在她转身之际,余泽尧突然伸手把她拽住了。
他掌心滚烫,景誉纤细的手腕上顿时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而且,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她惊讶的回过头来,对上他深沉的眼神。只听到他低声开口:“有一件事我还不知道,想问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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