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米乍逢卸下一切,实在担不动这份福气,就是人有享不了的福,却没有受不了的苦。
嘉米就是享不了福,担不了这份福气的。
当然原生环境原因,也不怪她。
一来二去,本来是要看将来要申请的学校,不然她不安心。
然后就是要去菲国学英语,因为英语成绩,是申请那些学校的唯一要求。
菲国,这是早被国内垄断,做熟的,针对华国人,特别要英语成绩的,宰的那个狠,精准,一宰一个准,不怕不上钩。
嘉米争先恐后,心底乍一不学习的恐惧,一口咬住钩子,再疼也不松口。
当然这时候,她还没试着疼,疼得是安茗,出血的是安茗,动辄学费上万,一个月一万,还不算路费什么、其他签证什么的乱七八糟的费用。
倒是课真多,密集,从早上到晚,一天甚至达到十几节,极大迎合华国理念,凡是针对华国孩子的,课就铺天盖地。
关键,嘉米自己也觉得应该,认为,这是好,家长也这么认为。
所有的一切,对华国孩子,真狠啊。
起码asia洲,涉及到华国孩子,学语言,每天的课就高达十好几节,没完没了,铺天盖地,不给一丝喘口气的缝隙。
资本,为了追逐利益,是真的狠啊,真狠啊。
对自己的孩子,对华国孩子,真狠啊。
渗透着无比恶臭肮脏的血,他们,是无所顾忌的,这个世界本没有地狱吗?所以才不怕下地狱吗?
总之,安茗没有同意,这也是母女两个,第一次关系有了碎缝,有了裂痕,第一次有了裂痕。
最终嘉米同意,不去菲国,再想别的办法。
这一想,就是几个月滑过。
嘉米身上的戾气,卸下了不少。
开始的时候,嘉米夜夜噩梦,学校那些痛苦,恸,恐惧,铺天盖地的压力在梦里,让她恸苦不堪。每次醒来,都大汗淋漓,庆幸不已,幸亏是梦。
后来就好多了,释放的差不多。就没有噩梦了。
还各种得病,长期紧绷的人,一旦松弛,彻底松懈,允许自己彻底松下来的时候,所经受的,巨大的反弹,也是,挺可怕的。
各种病痛,痛苦不堪。然后就好多了,开始好多,进入丝滑、顺畅的轨道。
安茗,也就是之前的路漾,还有个朋友,其实就是她的邻居,对门。
两人住的太近,来来往往的碰见,打招呼,说话,自然就熟识起来。说到这个邻居,也是一个狠人。
她的儿子,和嘉米差不多大,也是上高三,却是巨肥(用她的话来说)。
其实每次她这么说的时候,安茗都感觉难为情,不知道是替她儿子难为情,还是怎么。那可是她自己的儿子啊,怎么能那么贬低孩子,随意给孩子扣上一顶帽子,死死扣住,牢牢扣上,保证他一辈子,摘不下来。
这一点,很像嘉米的姥爷。姥爷也是逢人就给人死死扣上一顶帽子,巴不得人家永远摘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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