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柔面上也不恼,转头正色道:“程总,既然伤过她一次,何必还要再来招惹第二次?秀秀是个值得一心一意对待的女人,你何不放过她。”
程景若是心情再好一点,若是身体里没那点燥意,兴许会再‘交谈’两句。
但是很可惜,她没有。
她微微掀起眼皮,声色幽凉:“知道我跟你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王柔不明其意。
程景转身去灭烟头,一米外的司机已经比她步子更快,上前来,取了湿巾替她将那烟头接过去。
程景方才缓缓道:“就是我能让你从此刻开始,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个行业里。但是你……做不到。”
不容置喙的嗓音。
王柔表情骤然僵硬,她看向程景,但程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涂秀秀出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不知程景说了什么,王柔脸色略白。
她走过去,王柔深深看她一眼。
那眼神中情绪太多,也太过复杂。
程景回头,将手中风衣径自披到涂秀秀肩上,再接过司机递来的撑开的伞,挡了涂秀秀的视线。
“走吧。”
上了车。
涂秀秀将风衣放到身侧,问:“你刚才跟王柔说什么?”
程景眯上眼睛,酸的很,着实困倦。
她轻描淡写说:“威胁了她两句。”
直白的令人咋舌。
但涂秀秀习以为常,软声问:“所以程总怎么威胁的?”
“想知道?”程景侧头。
“想。”
涂秀秀盘了发,有些散,换了一件黑色加白刺绣边的旗袍,有特殊设计,领口下露出半截锁骨。
雪白的。
下面是肉色丝袜,薄的,有光感。
但她觉得里面原本的样子,更好看。
程景便想起刚才褪下戏服时,里头的光景。
程景随手伸向涂秀秀的领子,动作太快,涂秀秀一惊后退了一寸,幅度不大。
下一秒,程景手指将垂下来的一缕发丝,从锁骨边缘勾出来,再凝着涂秀秀已经从惊扰恢复的神情,意有所指的说。
“怕把你吓着。”
“我在你眼里这么娇气?”
“某些时候是的。”程景看着那双眼睛说。
涂秀秀被视线烧了一下,没再问。
她只轻声说,不用去管王柔。她不得不提醒——程景做事雷厉风行,动了心思,恨不得即刻就要让人哭起来。
王柔也没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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