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定要想办法,和这位土豪做朋友……
萧莫心里惦记着怎样才能和修之名这位土豪成为朋友,便有些走神,这时候修之名接过端着酒壶的盘子,然后分给赵冠缨和萧莫一人一壶,说道:“两位不要客气,喝,来!”
然后,就只听见‘咕……咕……’的声音,萧莫看了修之名一眼,好家伙,这厮的喉结不断地上下着,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被他喝光了,但是修之名却是面不改色地看着赵冠缨和萧莫。
“两位喝呀!”修之名催促了一句,今天的他,心情有些不好,便想找个人一起,一醉解千愁!
萧莫和赵冠缨惊讶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萧莫咬咬牙,说了一句:“喝吧……”
听萧莫的语气,似乎很委屈的一样,好像是被修之名逼着喝的。
“咕……咕……”萧莫也发出了和修之名一样的声音。
“咕噜……咕噜……”赵冠缨则是比萧莫豪爽得多,把酒壶盖打开了,然后全部倒在碗里,两三口就干了!
这里要说一下,古代的水酒,特别是一些口感比较好的,香味毕竟淳的,度数都低得很,酒精含量也很低,大概就是十几度二十度左右的样子,所以修之名喝了一壶也还是脸不改色。
修之名见萧莫和赵冠缨都喝了起来,便又拿起一壶酒,这一次他学乖了,刚才喝得太急,差一点把自己噎着了,所以修之名也和赵冠缨一样,把酒先倒了碗里,然后等着萧莫喝完。
萧莫喝完最后一口酒,然后满足地“啊……”了一声,看着修之名说道:“酒好,船好,让在下开眼界了!”
“呵呵……这可是鄙人费了好大的功夫,从绍兴那边弄来的贡酒,两位既然和鄙人有缘,不妨开怀畅饮!”修之名笑了起来,萧莫和赵冠缨两人满足和艳羡的神色,也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毕竟自己坐拥这么多财富,如果都只是默默地自观自赏的话,那要这些财富有什么用?
当然要显摆出来,才能更加彰显自己个自己家族的实力嘛!
所以修之名笑着对萧莫和赵冠缨,半开玩笑地劝了起来:“放心,鄙人这里不是酒馆,不收费的!”
本来修之名只是开玩笑而已,偏偏现在萧莫喝得头晕忽忽的,刚才在寒山寺也和修之名一起,各自缅怀了一下自己的亲人,这时候萧莫的心绪也有些不平,便对修之名说道:“修老爷说笑了,就是收钱又何妨?这样的美酒,这样的华贵的玉船,能登上来一回,便死而无憾了,还要那些钱财作甚?”
说到这里萧莫也有些醉意,拿起桌上的黄金酒壶,来回渡了两步,然后看着修之名和赵冠缨念道:“君不见……长江之水天上来……”
“好!”赵冠缨知道萧莫又要作诗了,便替他喝了一声好!
咦?此人要作诗么?修之名也来了兴趣,借着酒兴,也跟着赵冠缨一起喝道:“好!”
“奔流到海不复回!”萧莫继续念了下去,由于喝了一些酒,感觉身体有些燥热,萧莫便将腰带解开了,也不管自己现在衣衫不整的样子,继续念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
这一句之中,有缅怀亲人的意思,高堂是指父母长辈的意思,而后面‘悲白发’三个字,更是让修之名心里一震,然后直直地盯着萧莫。
萧莫继续念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燕赵客,修先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
念到这里,修之名已经完全震惊了,这……这不是完全是诗,确切地来说应该是乐府改编的,但是听起来,不但通篇押韵,连这诗中的意境,也让人觉得行文之人天马行空,由江水到缅怀家人,再后来写到自己的感叹,最后是还提到了自己和赵冠缨的名字,至于萧莫称赵冠缨为燕赵客,可能是因为赵冠缨出身的原因。
更难能可贵的是,萧莫这首诗完全是即兴感发,文不加点,而萧莫现在看起来也有些醉意,仿佛写一首这样的诗完全是信手拈来的样子。
此人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文采,为何自己却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修之名惊讶地看着萧莫,直到萧莫念出了最后一句:“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啊!”修之名惊呼了一声,萧莫这最后一句,完全写中了自己刚才那个,只想找人一醉解千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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