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业在获知习择和那个美索米亚人出现在扬州城,立即就忙完手头上的事务,“快机加档”的和穆铁赶到了扬州城。对于习择出现在扬州城,刘景业乍一听就“哈哈”的笑了出来,对穆铁说“跑进了后院的小白兔还能溜的了吗?”仿佛习择已经落在了他的手掌心中似的。
然而刘景业的自信和高兴却是有原因的,因为扬州城就是九州州治巨城中,最为坚定支持他的。扬州军军司马,曹达曹致远,真正算起来,还和刘景业有一层师生关系。几年前曹达在太学中任教,而刘景业曾去听过他的几堂课,对曹达的军事能力非常的推崇和敬仰,更有一次亲自登门请教对异族作战之策。
除了曹达,扬州城城知府吕巴吕子初,和当今太子妃更血亲关系,论族拍辈,太子妃还得称吕巴一声叔公,和太子也算是有姻亲关系。
扬州城军政一把手都和刘景业有亲密关系,要说这里是刘景业的手掌心,后花园,显然一点都不过分。
太子和城府、军区官员将令行了君臣之礼之后,就一齐来到了城府衙门的公事堂上。刘景业坐高堂,其余分左右落座。穆铁便如同一尊铁塔一般昂站立在刘景业身后,单手按剑,威武不凡。之前一路闲聊,一帮官场油子们也没少拍穆铁的马屁。
刘景业虽然很关心习择的去向,但是他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先过问了一下扬州的军政要务,以及教化国策的推行状况。果然,“文言文,言文言”的政策只能在强制推行,虽然明面儿上没有受到阻力,可是却很难落到实处。
最搞笑无奈的是,有些大老爷们还得去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类启蒙学读物。还有就是,有些人就是半桶水晃荡,言谈交流中时不时的蹦出一两句别扭难懂的古文言,闹出了不小的笑话。在“汇报工作”的过程中,不少官员都有怨言。包括城知府吕巴都破天荒的抱怨了一句。
刘景业只能温言宽慰、勉励他们,并且将自己的一些想法与建议表述出来,赢得了一众官员的马屁声。用了好几个小时将这些繁琐零碎的政务都处理完了,刘景业便让其与闲杂官员下堂而去,只留下了杨州军司马曹达,城知府吕巴,扬州府缉拿(相当于省厅厅长)李纲。
这三个人都是在扬州城跺一脚都能引地震的人物——吕巴和李纲是在官场或者民心中引地震,而曹达却是真的能够用一脚之力引起地动山摇。因为他和穆铁一样,是大学士级的武者。在帝国武者体系中,大学士武者只需要忌惮一下“无双国士”级武者,其他大可随便甩脸色。
在这扬州城中,也只有那四大武馆的馆主可以和曹达在武力上一较高下了。
等沉重红铁木大门嗡嗡关上,公事堂内就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静的甚至只能听到一个人的呼吸声,那就是刘景业。刘景业的脸上也不复刚才的温文尔雅,有些阴沉。眼前三位都是他的心腹助力,彼此关系千丝万缕,并没有装出一副礼贤下士,亲切仁和的形象。
刘景业现在的确有些不爽,他看向李纲,道:“李纪要,你是城府缉拿,专职通私缉盗,说说吧。”李纲在扬州城的名声很坏,但这正是刘景业想要的。做他这个位置,没有让人谈虎色变的恶名凶民,如何能够震慑宵小?为了扬州城全局的稳定,牺牲掉少部分也是值得的。再说李纲为人张扬嚣张,但又非常谨慎,并没有落下什么致命的把柄,故而即便皇帝案头上已经累了几本弹劾他的奏折,他的屁股仍然坐的稳稳当当。
李纲道:“是……”于是就将这段时间的搜查结果相视的汇报报给刘景业。
“……也就是说,唯一搜查出来的消息,就是那两个人是那个三皮哥带入城中的?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刘景业皱起眉头。
李纲跪拜在地:“微臣无能!”刘景业叹息一声,道:“你们啊,被那个人耍了。他是有意让你们知晓他要与那些乱党会面,故而让你们全力去搜捕乱党,而那邦联间谍却钻了你们的空子,逃出了城去。城门守卫改整顿整顿了。咱们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建起了那巍峨高耸的城墙,如果连个城门都把守不住,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吕巴主动上前,揽下了责任。刘景业又道:“那个三皮哥既然是自,就酌情惩罚吧。而且他的主家也是城中最大的粮油商,除掉一个小人物,而让张氏误以为我们要对她不利,激起她的异心,就得不偿失了。这样吧,把他调到前线去做个伙夫吧。”
“殿下仁厚!”
“还有那些乱党!”刘景业眼中霍然闪过一道寒光和恼火,“雍州之乱仍未平息,我绝不希望看到扬州也出乱子。对于乱党,一切宁错杀,不放过,绝不姑息。父皇这二十年殚精竭虑,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有了今日大好局面,我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父皇的天下,也就是他的天下!谁敢动他的天下,他就敢杀谁的命。
再说他说的也没有错,大汉帝国一路走来都是血与泪!被邦联抛弃在地球,饱受疾病与动乱,恶劣环境的折磨,历经千幸万苦才掌握“曲跳跃”技术,来到这丰饶却又凶险万分的盘古星域。原先带领他们来到盘古星域的领袖没多久就死在了盖克猿手里,当今圣上刘重武才得以崭露头角,在机缘与拼命之下才建立帝国,登上宝座。然而却不是每个人都有刘重武的机缘和努力,数以亿计的人惨死在了最初的“开荒期”,沦为异族的口粮。
大汉帝国有今日局面,全是这二十年来以刘重武为的集团流血流泪的结果!但是偏偏就有某些人,不思感恩,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以一些可笑的东西为号召旗帜,想要推翻刘家皇朝,他们也不想想,就算没了我老刘家,还能轮到你老李家坐天下?不过都是一群以“自由”“平等”这些看起来很美好,实则虚无缥缈的东西为借口,行一些偷鸡摸狗,争权夺利之事罢了。
有本事,有能耐,你们去革异族土著的命,造异族土著的反去啊?要不是我老刘家流血流泪,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没出生,你们的父母就被压族吃到肚子里拉出来了。
故而,刘景业对于那些自称“革命党”的家伙,是深恶痛绝的。如果他面前有口锅,有个革命党,他恨不得亲自添柴点火,给他来一个“鼎烹”。
等吕巴和李纲拍着胸脯、以向上人头保证扬州城稳定之后,一身威猛盔甲的曹达道:“太子殿下,关于城中乱党,我觉得有一个人有很大的嫌疑。”虽然曾经是刘景业的老师,可毕竟君臣有别,礼不可废。更别说,其实曹达真正礼敬的是刘景业的父亲,而不是刘景业本人。
刘重武,那是一个让他曹达真心实意愿意为之卖命的人。
刘景业问道:“曹司马请说。”毕竟是曾经的老师,刘景业也不会太拿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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