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阿兄已经派人西行,他是当真准备重启丝绸之路。
要是控制了张掖,武威,酒泉,嘉峪关等咽喉位置,那么,他阿兄的帝国,就真正的掌控了向西的经济命脉。届时,他阿兄可能会成为一代大帝。
林言谨只要想到他阿兄如果当真以一代大帝的殊荣沉寂在历史的长河里,那么,这些年来,两人受到的各种灾难也算值得。
古人不是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吗?
只是,林言谨心底也忍不住慌乱的厉害,很是不踏实。
他阿兄是不是太过着急了些。
同时进行这么多的大动作,还大兴土木,准备迁都,这会不会埋下祸患?
俗话不是说无论做什么得打牢基础吗?
林言谨觉得他阿兄的老爹没有给他阿兄打牢地基,他阿兄还得自己夯实自己帝国的基础。
可现在,他阿兄已经在急不可耐的盖楼了,这隐患不小啊。
可现在自己这副孱弱的身板儿,别说去劝说他阿兄,就是他自己都不太愿意见到他阿兄。
时不时被疼痛折磨的只剩半口气,那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最不愿的就是被他阿兄看见。
他狼狈不堪的样子他不愿意被他阿兄看见,他不狼狈不堪的时候,又异常想念他阿兄。
林言谨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这是不是既要又要的做派?
想到这里,林言谨自己都忍不住有些好笑。
罢了,自己找点事情来做,把对他阿兄的思念给转移转移,骨子里面那么酥酥麻麻的不适会不会好很多。
自己不是一直都说,他爱他阿兄,与他阿兄无关吗?只要他阿兄好,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吗?
那么,就要说话算话。
想到这里,林言谨脑海里面那个伟岸的男子那英俊的脸庞越发的清晰起来。
他能够想象的到,他阿兄是如何在御书房里面废寝忘食的批改奏章的,他也能想象的到他阿兄是如何不知疲倦的与他的心腹大臣们拟定决策的。
他更加能够想象的到他阿兄是如何英姿勃发的侃侃而谈,让追随他的文武大臣如何心悦诚服。
自然,他还能想象的到他阿兄是如何满身疲惫的独自孤寂而眠。
自己则是连给他送一杯热茶,一盏解乏的汤盅都做不到。
更加没有办法去抚平他阿兄夜深人静时皱起的眉头,也不知道他的梦里还会不会有他不愿意见到的人,或者有没有他不愿意遭遇的事情?
思念蚀骨又甜蜜,林言谨对自己这矛盾的心理,也不想过多的去探究。
他就是一个小小的普通小老百姓,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做不到心湖无风无波。
虽然,他每次对着眼神幽怨的徐医工有些心虚,可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饶是每旬的太医会诊,他只得辜负他们眼中的殷切,没有那么超凡脱俗的悟性。
他知道,他这身板儿的状况让他们想要在他阿兄面前露脸,很难,可这真的不怨他。
也许,现在,他那雄才大略的阿兄在慢慢的接受现实了吧。
要不然,他为什么会一次都不回来看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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