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叮!”
李凤歌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大毛子!你那还……还有多少钱?”
她叫着李凤歌的乳名,声音急促而压抑,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还有一点,怎么了?”
“你给大毛子打什么电话,快挂掉,他打暑假工能有几个钱。”然而母亲还没来得急说什么,李父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响起。
“你都这样了,他是你的儿……嘟嘟……”
电话便被挂断,没头没尾。
李凤歌见此,心中顿时不安起来,连忙重拨了过去,但这次母亲接电话后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前面那个古怪的电话就好似一场梦。
“不对劲!”李凤歌看着电话上的两次通话记录心中异常不安,决定回一趟老家。
母亲不会前后变化那么大,一定出什么事了。
他给阿牛发了一条信息,便直接去了车站。
李家村,也就是李凤歌的老家。
村子三面环山,空气清新,所有的人都姓李是同一个祖先。
村中梯田一般的土地上,不少人在翻‘地瓜藤’(为了让地瓜长大个),翻土,干农活。
“咦!三叔,你看看那人是不是李国栋家的大毛子。”一个翻着地瓜藤的妇女,看到李凤歌连忙对同样在干活的中年人李山道。
“嗯?”李山闻言停下了动作。
他抬眼看到水泥公路上的李凤歌,脸色一喜道:“大毛子!”
“三哥!”李凤歌看到对方也是立马回应。
李家村称呼上一直按辈分,所以尽管李山已有五十好几,他还是称其三哥。
“大毛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怎么了?”李凤歌道。
“你还不知道?”李山看了看对方,见其脸色平静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口道:“你还是先回家去看看吧!”
“哦!那三哥你忙,有空来家里喝酒。”李凤歌客套了一声,这才快步回家。
此刻他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加浓了,几乎是跑着回去的。
“三叔!看样子大毛子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哩!”妇女道。
“回家就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要怎么办了。”李山道。
“那还能怎么办,好吃好喝过一天算一天呗,难道要因此耽误自己的儿子么?”妇女道。
“哎!”李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手中的锄头抡起,继续翻还剩下一点点的地。
“国栋,你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跟我说,不要舍不得。”李母刘兰兰,用复杂地目光看着自己的男人。
“嗯!”
李国栋轻应了一声,在床上翻过身去,眉头紧紧的皱着,双手捂在肚子上。
眼角微微颤抖,很痛苦却没有呻吟。
“你真的不准备告诉大毛子?”李母刘兰兰道。
“告诉他干什么!”李国栋强撑着坐起来道。
“医生说进行保守治疗……”
“进行保守治疗也只能延长生命,还得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烧钱。家里什么情况你清楚,大毛子半工半读,手里能有几个钱。”李国栋强忍着疼痛打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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