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在教养院里学习的礼仪,云皎应该立刻上前把丈夫的外套接在手中,并亲昵温柔地凑上前给予对方一个甜蜜的亲吻。
但云皎做不到。
在婚后第一次试图做出这个动作时,云皎呐呐地站在柯子骞身前,衣角都被揪皱了也没能凑上去。
礼仪满分无可挑剔的oga,竟然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柯子骞站在玄关处撩起眼皮看了眼他的小妻子,雪肤粉唇好看得挑不出毛病。但眼膜闪烁含着微弱但不曾消散的局促,围住脖颈的衣领和包裹双腿的吊带扣长袜让柯子骞觉得愈加烦躁。
香气四溢却吃不进嘴的柔软棉花糖,只会让人觉得恼怒和烦腻。
“几天没见,还是这么叫我?”柯子骞低头捻下唇间的烟朝云皎走去,浅淡的酒气和烟草味夹杂着靠近。
“这就是你作为妻子的自觉?”
云皎白色短裤下的流苏颤了颤,那双腿终究忍住没有后退,只是仰起头时,浅琥珀色的瞳眸润得更亮了。
微张着唇,他觉得嗓子干涩。
“……老……”
oga甜滋滋的嗓眼里迟缓地冒出细小的一声,像是通体雪白的小羊的轻哼。
只是不等云皎艰难迟疑地叫出这个称呼,柯子骞已经敛起眼皮从他身前绕过。
眸底明显是带着嘲讽的不耐烦。
云皎浑身一僵,只觉得心跳都缓慢了几分。
教养院一直以来教他的都是应该称丈夫为先生,他甚至不久前才第一次从柯子骞嘴中听见“老公”这个称呼。
尽管柯子骞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到逗笑,云皎依旧很难说出这个词。
听起来太亲昵,又过于随意带了些暧昧旖旎。
在云皎愣神间,柯子骞已经走到餐桌边,随手端起那碗桂枣山药汤喝了一口。
“啧。”他眉头皱起,语气明显不满,“怎么甜得要命啊。”
“腻人。”
云皎连忙转过身,下意识伸手抚上后颈,差点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惹恼了对方。
见柯子骞往里走的背影,他突然想起刚刚闻到的那股香气,微弱地夹杂在alpha浅淡的酒气和烟草味中。
从小在教养院长大,云皎很清楚那是oga的气味。
某个猜想在云皎心底里滋长发芽,寒意从脚下升起,即便是带着兔耳朵的毛绒拖鞋也阻隔不住地发冷。
应该不是的,他们才刚结婚一个多月,alpha怎么可能会出轨呢?
……只是他们的圈子里也不乏各种oga,难免会沾染上气味而已。
二楼传来卧门关闭的声音,云皎竟不自觉地缓了口气。
他是怕自己这位alpha丈夫的,一个从教养院出来的保守oga和玩乐众多潇洒恣意的富家alpha,怎么样都会觉得不自在吧。
特意炖好用来解酒的桂枣山药汤几乎原封不动,柯子骞看起来并没有喝太多酒。
好在令他忐忑的一夜在柯子骞进入房间这一刻归于平静,云皎整个人都轻快起来,踏着毛绒兔拖鞋把厨房整理干净。
回到卧房后云皎打开衣帽间,换上绸缎睡衣后正对着紧闭的第二个抽屉发愣,房门却被突然打开。
柯子骞脸色不太好,头发还有些潮湿,□□着精实的上半身,肌肉明显。
见小妻子吓一跳的神色,他的表情更差了:“什么意思?”
“真就要跟我分房睡?”
云皎发丝都有些颤,含了泡泉的漂亮眼睛明闪闪地抖晃,不知所措立在原地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
“您……您上次说,不想和我一起睡的。所以……”
柯子骞吐了一口气,见云皎这副样子也很难下重话。
“那显然是气话啊,哪有oga不跟自己老公睡的啊?”柯子骞挑眉看向云皎白金色缎绸短裤下的米白色长袜,“况且我也没见过哪个oga是穿着白丝睡觉的。”
“今天又是什么款式?吊带还是腿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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