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津:“啊?”
“庭院景致更好,带他们去那边喝下午茶。”
纪明津不理解花厅和庭院有什么区别,但表哥开口了,姑母没反对,他只能“哦”一声,领着两个表侄去庭院。
等坐上庭院的藤椅,他发现自己的背后是客厅落地窗,而落地窗正对面坐着温时雨,他骤然反应过来——原来,表哥只是想让孩子在表嫂眼皮底下玩,免得他担心。
如此晦涩的心思,不知姑母有没有看出来……
……
纪若兰若是能听见纪明津此时的心音,肯定会点头回答看出来了,毕竟知子莫若母,素日里寡言少语的儿子突然多话,本身就能说明不少问题。
她不动声色抬眸,细细打量面前的温时雨,当目光触及他左手佩戴的落烟石戒指时,她立刻明白儿子是认真的。
意识到这点,纪若兰的嘴角有一瞬下撇,不过很快,她重新扬起礼貌的微笑。
作为一个母亲,她对蔺云的选择并不满意,温时雨前不久刚离婚,身边带着两个孩子,年龄比蔺云大五岁,还是个没有信息素的beta……他有那么多可供人挑剔的地方,纪若兰随便拿出一条刺他,他都无法反驳,然而她没有这么做。
因为人是蔺云自己选的。
她若真为难温时雨,只会适得其反。
还不如接受现状呢。
纪若兰默默安慰自己,蔺云有恐o症,beta更适合他,带着孩子的更好,一劳永逸,直接解决了alpha和男性beta之间无法生孩子的问题。
她一边想,一边面色如常地和温时雨闲聊。
“听说你身体不好,参加节目能吃得消吗?”
温时雨沉声答:“一般只要及时吃药,就不会出问题。”
蔺云也在旁补充:“节目组有医疗团队待命,是纪明津从舅妈的私人医院专门请来的,阿雨难受的话,我会立刻叫医生。”
阿雨是他们商量好的称呼。
当着外人的面表演,要叫得亲密一些。
同样的,温时雨对蔺云的称呼是“阿云”。
他说:“您放心吧,我和阿云心里有数。”
“总之别勉强自己。”
纪若兰朝他笑笑,随即扭头问自己儿子:“你参加节目的事有没有提前向军部报备?”
“有,军部同意了。”
“那行。”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人聊了些家常话,其中不可避免地提及温时雨的身世,纪若兰听说他三岁丧父,八岁丧母,高中前一直住在罗比星的孤儿院,日子过得很是艰难,她内心的不满在顷刻间烟消云散,一股怜爱之情转而升起。
因此傍晚用餐时,她不停为温时雨夹菜,温时雨其实吃不下这么多,可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长辈的美意,只能硬着头皮往肚子里咽。
蔺云看出他的窘迫,趁着佣人上餐之际,偷偷调换了二人的餐碟,他又动手舀了碗汤,端到母亲面前,低声说:“妈,您一晚上没怎么动筷,快吃饭吧,别忙活了。”
纪若兰这才消停。
温时雨松了口气,朝蔺云递去一个感谢的眼神。蔺云回望时发现他手边的酒几乎没动,想来是喝不惯。
他语气自然地问:“不喜欢蒂尔维亚?”
温时雨迟疑片刻,最后遵从本心点了头,他第一次喝蒂尔维亚是高中毕业后,彼时秦循正在追他,他从家里拿出一瓶窖藏五十年的红酒,骗温时雨说这是葡萄果汁,从没喝过红酒的他尝了两口便醉了,然后……
秦循趁机亲了他,oga用狡黠的声音说:蒂尔维亚的原料是名为情人果的变种葡萄,你既然喝了我的酒,那什么时候当我的情人呢?
这时的秦循并非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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