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间宋槿阑已经被落了下风,幼年相识,甚至助三郎夺得地位,这一切的一切皆是为了三郎,她不输宋槿阑任何,家世、容貌、付出,唯一不相同的是,在她离开三郎后,这个女人抢走了原属于她的一切。
上次之事,她已经向三郎言明要么死,要么便留在她身侧,她知道三郎已经开始退让,她与三郎之间只是时间而已,只需再靠近一步,便能得到她的执念。
可如今宋槿阑回宫,与她而言是一种威胁。她可以在三郎面前示弱,可对于宋槿阑她却想一较高下,就像先帝之前宠爱的那些女子一样,她轻而易举的将那些人击退,独得恩宠。
原来夫人与三郎竟是青梅竹马,原本可以成就一桩良缘,只可惜,宋槿阑垂眸惋惜的摇摇头。
纵然万般曲折,终是苦尽甘来,窦容与朝宋槿阑释怀的轻笑。
再度被窦容与轻易化解,宋槿阑心头闷闷的,浅浅笑道,时辰不早了,便不打扰夫人。
容与特意为十五缝制了一件衣裳,还请皇后莫要嫌弃,言罢便邀请宋槿阑前去内殿,从案几上拿出的叠好衣裳。
夫人
有心了,眼眸不觉看向软榻上面放置着的玉带,宋槿阑神色一僵,那玉带是自己亲手缝制的,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匆忙离开了怀柔殿。
窦容与上前拾起那根玉带,唇角慢慢扬起一丝笑意。是时候开始下一步了,她手上的棋子不多,便要好好运用。
从怀柔殿回来的宋槿阑脸色一直不好,阿楚便知皇后定是从赵国夫人处受了委屈。
等到了晚间,阿楚便想提醒皇后,是否该去太极殿见见圣人,可别因着旁人,忘了圣人。
阿楚,你前去请李荣来一趟,有些事情既然避无可避,不如主动迎击,宋槿阑思量了一下午终是想通了。
不消半刻李荣便匆忙入了清宁宫,躬身行礼道,李荣参见皇后。
独留李荣在殿内,宋槿阑抿淳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李荣自幼跟在圣人身侧,知晓何事可言,何事不该言,李荣垂首说道。
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宋槿阑低眉笑笑,我与圣人一直之间的事你大约你知晓些,今日唤你来,只是想问,三郎可有召赵国夫人侍寝?心突突的跳着,故作镇定的掩饰自己的不安。
李荣怔了半响,忙回到,未曾,此事由内务局主理,但圣人却是从未召赵国夫人侍寝。内务局的册录虽不可全信,但他每日跟在圣人身侧,断不会不知。
纠结了一下午的心事,就这般迎刃而解。宋槿阑缓缓深吸,幸好自己不是之前被她三言两语就蒙蔽其中。
兴许一己之力她不能赢过窦容与,可她仍有要害,便是清越真人与她说过,先帝的妃子便只能是先帝的妃子,若三郎要纳她为妃,自己只需揪住这个症结便好。
清越真人不喜欢窦容与,不单单因为她是先帝的宠妃,更因她心机深沉,系出关陇一脉,与三郎定会有冲突,后宫与前朝密不可分,后宫若生乱,前朝也难得安宁。
宋槿阑没有那般谋略,但她知道,她所能掌控的便是朝臣的以及天下人的反对。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亮透,秋域便已经候在殿外,皇后与狄侍郎的流言已经传遍了长安一百零八坊,更加离谱的是连十五也被牵涉其中。
听得秋域的汇报,宋槿阑抿淳苦笑,不曾想窦容与竟然将时机算得那般好。
朝臣皆是知晓此事却都不敢言语,偌大的太极殿今日尤为沉寂,而牵涉此事的狄律被祖公已称病为由未参加朝会。
整整一上午,李淳一句话不曾言语,就那般坐着,太阳穴突突的疼着,一阵一阵侵袭着她。
圣人,狄侍郎求见。李荣入殿通传道,他劝过狄律这般风口浪尖且回家休养,可他执意面圣,顽固不化。
李淳依旧未开口,握着腰侧佩刀竭力克制着,她只要一声令下,那个让她恨得咬牙切齿之人便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太极殿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清宁宫,宋槿阑与李淳仿佛在比耐心一般,皆是一言不发。
宋槿阑终是起身,此事因她而起,再僵
持下去恐伤及无辜。
第77章破冰
狄侍郎,你无需在此候着了,方到太极殿便见到候在外头的狄律,宋槿阑出言说道,看李荣为难的神色只怕三郎也不愿见他。
狄律躬身行礼道,臣今日不为自己,是为皇后。外头的流言定是故意为之,自己方入朝廷尚未树敌,此人定是针对皇后。
宋槿阑微微摇头,狄侍郎若是为我,便先离宫,帮我好生查查此事到底何人所为?单凭猜测如何可以与窦容与定罪,她还需证据,既如此,不若让狄律来查。
皇后,圣人来了!李荣候在两人身侧,方一抬头便见到李淳握着刀柄怒气冲冲的从殿内走了出来,心头暗道不好,忙出言提醒。
宋槿阑微楞了一下,迈步走到狄律跟前,三郎现在的模样让她有些害怕。
刀柄上的雕刻膈得手疼,可看到宋槿阑站在狄律前面,连心都疼了,李淳紧咬着牙关,面色都青了。
宋槿阑再往前走了两步,仿佛下一秒三郎便会拔出腰间的佩刀,心头闪过一丝恐惧,紧抿唇角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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