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风不禁暗然伤感,她深爱贺金声却无法表示。已经来不及了,什么都迟了一步。当她听到贺金声说了一句:“可惜我的贤弟也没来……”
醉花女笑说:“可惜她就是来了也晚了……”
柳素风感到一种气愤,这气愤竟没发作是因为那一盆一盆凉水的作用,她的头脑开始静下来,心中说:“我没有来晚呀,我还来的及……我不怕这个套郎锁,我要让贺金声知道我是一个女人……”
当贺金声和醉花女在接受众王的贺词时,这时却进来一个侍卫,说:“王爷,盟王到!”
众王忙都站起,傣王忙说:“快请盟主!”话声刚落,一个铃叮般的声音响起:“众王爷,不用请了,我这不是来了吗?”说话间,一阵叮叮铃铃的笑响,大伙面前已出现了一个女子。
她的出现犹如一朵勃然开放的红莲花,嫣红欲灿,使人们眼花。她的笑也飘然进入了人们的心中,把温存愉快带进了每个人的心灵,连庙内的僧侣也被她的笑声把心中的苍凉、凄迷的阴影也驱散开来,人们不及问话,也都笑了。
贺金声不敢相信眼前甜笑的女人是自己结拜的兄弟。这女人是如此美丽而快乐。可是他并不知道这种快乐是柳素风故意装出来的。
醉花女也看见这位柳素风是如此的年轻,她的婀婀娜娜的倩影象一朵娉婷而出的红莲,水灵灵的令她惊讶不已。
现在,柳素风看见了贺金声,仿佛是突然发现,仿佛是第一眼就在寻找他,她迎了上去……
贺金声看见她的双眼如一池清亮的水,映着朝阳闪闪烁烁地将光映射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身上,他感到她的光彩照人,如一束火红欲燃的花。
柳素风微笑着。突然,她象禁不住激动,朝贺金声伸出了双手,叫着:“贺兄,哥哥……”
贺金声被这种深情的叫喊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他被她的神态迷住了,他只能微微地颤动嘴唇:“贤弟,柳……弟弟……”
醉花女见贺金声这样吃惊,就拉了他一下说:“该改口了,不能再这么称呼弟弟的了!”
贺金声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众王见他这么拘促更是笑了起来。
柳素风也笑说:“哥哥,你对我再瞧瞧,难道我这样子是你的弟弟吗?”
醉花女却笑了:“贺郎,如今做了哥哥,还怕开口喊妹妹吗?”
贺金声又记起自己还握着柳素风的手,忙又放下。
柳素风娇笑说:“哥哥,几日不见,怎么如隔了许久就不认识妹妹了?”
醉花女却笑着打趣,其实是在讥讽柳素风,说:“是呀!贺郎,不就这些日子不见了吗?以前是挨肩擦背的,夜来还贴股而眠,怎么就没认出是弟弟还是妹妹,到现在却又装作不认识了,这不是太忘情义了吗?”
柳素风听了这话,犹如被人朝胸击了一掌,她低下头去,心中暗说:“难道我真的来晚了?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有意伤害我?还是有意警告我呢?”
这细微之处,女人容易察着。醉花女不由将柳素风又看了一眼,弦外有音地说:“你们原是结义兄弟,现在却是有情有义的兄妹了!”
贺金声也说:“当然,现在都是一家人了!”说到这儿又不说话了,因为他看见醉花女用手在自己的脸上刮了两下而抿嘴暗笑。
傣王并不明白醉花女在说讽嘲话,只当真心实说,也来说话了:“是呀,你们都不用分开,盟主你说是吗?”
醉花女故意问:“他们不分开,我怎么办?”
贺金声大为惊异地问:“你也在一起,也不分开呀!”
醉花女言外有音说:“你的心太窄了,能容纳了两个女人吗?”
柳素风早已听懂醉花女的话,也说:“哥哥心窄属于情理,难道小姐的心会比哥哥的心宽吗?”
醉花女叹息了一声:“可惜,你哥心宽而我却心窄,其实我们女人的心都是窄的。当然,我不是指我们女人的心藏不了天下。其实,我们女人心中乾坤大着呢,我就不甘心一辈子靠着枕头享福。你的心我也知道……”
柳素风怔住了,又看见贺金声傻傻地站在那儿望着她。她不明白贺金声的心中究竟有谁,她恨不得让贺金声开口,或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她知道现在还不能,如果此时她告诉她爱着他的话,他必会惊惶失措的。想到此,她的心又宽了,她决定不与醉花女作言谈上的冲突和较量,她有她的办法。于是大笑地奔上宴席坐定。
醉花女见柳素风大笑,这笑象在告诉她太多心了,也太小心眼了。因而感到被人藐视的羞恼了。
柳素风的大笑使傣王明白了什么,他看了一阵贺金声,又看醉花女满面羞红,暗暗责备自己做错了一件事:“原来……啧,这两个女孩子在为一个男人吃醋呢!”
当众人重新又坐入宴席,柳素风发现贺金声在暗暗地瞧着自己。他的目光常在醉花女的眼睛下躲躲避避的,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事,又有对不起她的神色。
醉花女感到贺金声对柳素风的目光不同往常,有意要制止他。但是柳素风笑容常露,眼光兴奋,直射贺金声。醉花女心中说:“我得用我的眼光看着他们,不能让他们眉来眼去……”
贺金声在心里责备自己:“你呀你,一天不见贤弟,心中想念的慌,现在她看着自己,自己却又躲躲藏藏的。你呀你,总想让她看着自己,总想也多看她一眼,可是见了醉花小姐的眼光又吓的低下头去,为什么要被小姐的眼光吓的惊惶不安,难道我答应过小姐连看也不看贤弟一眼吗?”
这两个女人都是天生的聪明秀丽,谈吐高雅,这使贺金声感到她俩的目光灼人,一种是爱火,一种嫉火……
柳素风天生潇洒的一面又促使她笑了起来,她感到醉花女防备她的神态可笑,也感到防备贺金声如同防范一个小偷。她感到男女是一个谜。如果两个女人同时都喜欢一个男人,那么一个得到是心,一个得到的是肉。男人是一个谜,他会把心和肉分成二份来交给喜欢的女人。可是贺金声却没有这个胆,他害怕醉花女,也害怕得罪我而伤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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