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内幕?我盯着他后脑勺,威胁地磨牙:“向大哥……”
向靖闻挣扎一会,低声叹道:“双拳难敌四手,也是我太大意。”
我瞪大眼睛:“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你当晚就被推了吧?”
向大哥横我一眼:“没有,我点了她的睡穴。……但是我也无力解开她为我下的迷药,所以只能这样凑合着,勉强挤了一夜。”
我啧啧连声:“后来呢?”我这俩朋友可真够奇葩的,一个倒采花,一个誓死捍卫男性贞操庄严不可侵犯?
向大哥道:“后来她便经常深夜来找我,每次对付我的手段都不尽相同,我次次只能跟她打个平手,所以次次都是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凑合一夜。……后来埙山的事了了,她临行前又来我房里找茬。这次我倒是彻底赢了她,不过……”他声音稍顿,半晌才道,“小鱼哭着跟我表明了心意,我……我知她不是与我玩笑,心里竟然也十分欢喜,又觉得有个这样活泼大胆的媳妇虽然累些,却也有趣,所以……”说到此,又是俊脸微红。
我点点头:“你二人心意相通、两情相悦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究竟是遵从苗家的规矩还是汉家的规矩,却不过是风俗各异罢了,不必太过在意,羞涩什么的,更是大可不必。”说罢替他将最后一缕头发扎起,拧成发髻收进头巾里,跳下矮榻退后几步欣赏我的手艺,抚掌笑道,“虽不及我家少爷那般风流倜傥,却也是条精壮的汉子,牵出去足够令其他姑娘艳羡啦!”
向靖闻斜我一眼,嘲笑道:“在你眼里,自然是程铮最好了。”
我坦然扬头:“可不是!觉得你最好那人今天就要娶你啦,你再耐心等几个时辰就是!”说罢拉开门,和守在门外的迎亲队伍打了个招呼,便退到一边,笑呵呵地看着向靖闻被几位苗族汉子扶着坐上步辇,一路吹吹打打地向广场去了。
程铮待众人走远之后,方迈进竹楼,走到我身旁牵着我手暧昧地婆娑:“向靖闻后来居上,我们也该努力才是。”
我扑哧一乐,在他后腰轻轻一捏,抬头笑看着他:“那么相公打算什么时候努力?”
程铮轻吸一口气,反手将竹门关住,落锁。
待我们赶到婚礼现场时,前头的祝歌部分已经结束,一个端着酒壶的红衣少女正要凑上去给小鱼倒酒。
我连忙拉住她小声交代几句,那姑娘和我对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小步跑回库房,换了壶甘蔗汁出来,神色如常地蹭到小鱼面前为她倒满酒杯。
我冲向靖闻比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笑吟吟走到程铮身边坐下。
程铮伸臂圈住我,大大方方地与我耳鬓厮磨。
药先生遥遥抛给我一个有了媳妇忘了先生的嫉妒眼神,我假装没看见。
过了一会,萧杧拎着酒壶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笑道:“昨日见得匆忙,有许多话没来得及和程夫人说。”
他忙完埙山事宜后,便应逍遥老鬼之约,随苗女一起回乌头峰治疗旧日烧伤,顺便再向阿岱请教萧家刀法。因此昨日我和程铮抵达乌头峰时,便是他和药先生一起接的我们。
我笑着与他碰了碰杯子:“要事?”
他摇头:“不算。”
他呷了口酒,凑近我低声道:“我找到了东方厉和楚修竹……”
我竖起一只手制止他:“你说之前,我想先问你两个问题:一,他们还活着吗?二,他们对江湖有威胁吗?若是一为是二为否,那就不必同我说了。——他们是我的煞星,我如今最不希望的事,就是再和他们扯上半点瓜葛。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我不能要了他们性命,但这不妨碍我想象他们衣不蔽体沿街乞讨,头顶流脓脚底生疮,身染花柳命不久长,人见人恨百病缠身。”
萧杧意外地眨眨眼睛,半晌方笑道:“程夫人较之以前……开朗了许多。”
我摆摆手:“你以前看到的是变态的我,现在看到的才是常态的我。以前我被逼着,不得不玩深沉玩心机,跟别人勾心斗角,所以看起来是一副深沉狠毒的模样。现在我无事一身轻,自然活泼开朗,百病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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