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可是,组织是找到了,可是穿越黄金定律,你到底在哪儿啊……还有,难道男主什么的,真的只能是天边的浮云吗?!
……
“丁师姐,丁师姐,你千万不要死啊!”
“师姐,你醒醒,你不要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啊!”
“丁师姐呜呜呜呜呜……”
“天见可怜啊可怜峨嵋山顶上刚刚闪耀起来的新星又即将陨落了啊……”
……
“靠!老、老娘还没死呢!”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看着眼前呆呆愣愣的一个峨嵋派小弟子,顾不上问她,自己先疼得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却看着她目瞪口呆的模样,我忍不住调笑道:
“别怕别怕,我这不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回吗?阎王见我穿个越,不但没翻云覆雨只手遮天后宫满天下,竟然连个男主都没碰到,实在衰透!于是就叫我找个男人再去死,最好还生个娃!不然没折腾得生离死别惊天动地,就不好玩儿了……所以说你看这什么阎王啊!当初我在鬼门关怎么没把他切成一百零八片再缝起来!”
静默了几分钟,那小弟子哇地叫起来,然后一边狂奔出门一边洒泪大喊:“快来人呐!快来人!丁师姐她傻了!”
而这时,我却忽然一望天花板,想到,这儿不是峨眉山我房间么?我什么时候跑这儿来了?我不是在大峡谷正在被围攻得快死掉了吗?
不对,我记得,好像在最后,疑似范遥搬来的救兵峨嵋派弟子……到来了……
忽然,就在这时……
“敏君。”轻轻柔柔的一声唤,素手推开门扉,淡金色的光束从门缝间透出,眼前……
“师父。”我看着眼前依旧沉静如水的女子,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千言万语,至此,竟只有一声师父的叫唤。
我摸了摸脑袋,低头傻笑:“师父,我,那个什么……让您挂心了。”
“傻徒儿。”
师父没有变,还是那身灰色的袍子,还是那沉静的眉眼,还是那熟悉的气息。只是两颊清减了不少,容颜却还是那般恬淡美好,仿佛岁月在她身上无法留下痕迹。
“师父,倚天剑和莫小……莫七侠现在如何了?”我有些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无论是让我以生命保护的倚天剑还是那个以生命保护我的莫小七,都让我难以放下。
师父道:“倚天剑已夺回,莫七侠也已被宋远桥宋大侠带回武当……敏君,这些日子,幸苦你了……”
“他……伤势如何?”我忍不住问。
“比你伤重几分,若是我们的人再晚去一步,恐怕他便已经死在乱剑之下……”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山谷的消息的?”
“当时我已经接到了你的字条,然后吩咐了三十名弟子下山寻你接你上山,在路上时却收到了你被困大峡谷的情报,虽疑有诈,但打探消息的弟子皆称无误,又因之前已经快到你发信之地了,所以正巧在千钧一发之际便赶上了。”
“原来是这样啊……”
范遥办事倒不含糊呢,不过没能跟他亲口说声谢谢,真是遗憾了,想来范遥也不会计较。若是被师父知道了那个传信人是明教的对头,恐怕事情也要糟。
思索间,师父走来,坐在我床边,伸手摸了摸我如今披散在背后的长发,将末梢轻轻拿起:“离去的时候,才这般长短,而如今,却已及腿根,你一去,竟已有一年有余了……”
师父缓缓地道,柔和的声音让我安心异常。她轻轻帮我顺着发,仿佛是与女儿亲昵的动作,一边轻柔地理着,一边有些失神地道:“离去时,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敏君,怎地回来时,却伤痕累累,你可知,为师几乎抢不回你的性命?敏君……为师知道,这些日子你定是吃了不少苦头……为师……如何能不心疼?”
“师父……”我低低地唤着。
我什么时候见过一向沉稳的师父,竟然也会有怔怔出神的表情?我却能听出师父语中的伤感,沉缓而内敛,师父,必是极想念我的罢……
不过,我又何尝不是?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多而纷杂,而现在我才知道在峨眉山上平淡的珍贵,平淡得仿佛溪水一样缓缓潺潺地流,清澈而质朴,溪边水中,有师父,有师姐,也有我……
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从没有变过,而我,却已在这一年多的岁月中,磨砺得更加成熟。
我忽然笑了,仿佛小女孩一样抓住师父的手,笑道:“师父,其实敏君过得很好。嗯……我见了血,吃了苦,交了朋友,逛了城市,见识过了形形□的人,听过了或悲或喜的故事,也曾在生死之间几度徘徊,但在这段日子里,身边总是不乏那些伸出援手的人呢~就像那时有人要抢倚天剑,我躲进森林,正巧深山里有一户人家收留了我,还有还有……”
……
我脸上带着满足而幸福的微笑,倚着师父,喋喋不休地说着,就像离家的游子回到了亲人的身边,兴奋地讲着旅途中的所见所闻。
我没有讲阳顶天,没有讲金花银叶与范遥,但是我讲了“好心”赠剑的杨逍,讲了“仗义”救美的莫声谷……有时讲着讲着,我都会忍不住微笑,没想到,有些当时觉得平淡的事情现在讲来,却觉得很温暖。
的确是呢,不管身处于多么危险的处境之下,身旁总有着可以信赖的人,给予着支撑的力量……如果没有阳顶天,没有金花银叶,没有莫小七,没有韩千叶,我会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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