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天,知青们的任务都是拔草,锄地。
而苏白的活儿,也连着两天被神秘人给干完了,她无奈只能跟着鼻涕虫这群小孩们上山去打猪草。
苏白尝试过蹲点。
但那人就好像有锁定自己的探测雷达一样,无论她什么时候去,都没能抓着对方,甚至连影子都没瞧见过。
倒是来来回回走,把自己给折腾得够呛,中午都没休息好,下午的时候憔悴得很。
带着她一起打猪草的鼻涕虫,每次都会多打几把,扔苏白的背篓里。
苏白:“。。。。。。”感动。
虽然被一个小孩如此照顾,有点丢大人的脸面,但。。。。。。必须承认,人各有所长,即便是小孩子,也有比她这个没用的大人更优秀的地方。
要学会坦然。。。。。。不坦然也没办法不是。
苏白把带着的糖果,依次分给这群孩子,然后背着一筐猪草,步履蹒跚地,杵着一根棍子,艰难下山。
累得气喘,汗如雨。
行走路过时,风带起阵阵幽幽甜香,好闻得紧。
小梅就老喜欢跟在她身后跑,伸着脖子嗅,喊着:
“姐姐好香,好香!”
苏白:“。。。。。。”
要不是看在这小丫头可爱的份儿上,她都想捂她嘴了。
被人听见,真的有些尴尬。
-
这日,苏白照旧背着一筐子猪草下山,手里用来当拐杖的木棍被她轻轻地甩着,像是比划什么功夫。
小梅亦步亦趋跟在后头,两根羊角辫在空中飞扬,一身红棉衣裳裹着,像是一团福娃娃。
路过一群婶子婆奶们。
她们聚在村儿里那棵据说有百年历史的榕树下乘凉,摇蒲扇、打苍蝇、逗孙儿的,不一不忙。
见到苏白,或隐晦,或直白的目光就都投了过来,惹得苏白浑身不自在,正要加快脚步离开,就听一婶子大喊:
“那边的知青,过来下嘛!”
口音很重,苏白一时间没听清楚那人喊的是什么,装没听见,就要走,却没想对方直接跑着过来,拦住了她。
苏白被吓了一跳,急忙刹车,稳住身子,抬头看去,就见面前来了个高颧骨略显刻薄的大婶。
她咧开嘴,笑着道:“你是苏白不是喽?”
这次,语速变慢,苏白勉强能听出来她说了什么。
随点头:“嗯,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儿不对了,这大婶子一听,愣了下,瞪着眼珠新奇地瞧苏白,然后也不理她,朝身后慢慢走过来的其他婶子婆子们道:
“这女娃还真是城里来的,跟我说‘您’,还‘请’,哟哟,这话说的,礼貌,咱这边的人就没这么娇气,是不!”
苏白:“。。。。。。”这人在说什么。
虽然因为语速快,加上对方口音浓重,几乎说的是家乡话,她听不明白,但这调侃的语气,苏白又不是聋子,哪儿能听不出来。
本来还带着礼貌微笑面具的脸,顿时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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