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张管事率先败下阵来:“柳夭夭,你又在这里说笑。”
他扯出了一抹笑容来,看着特别温和。但柳夭夭是在他手底下长大的,知道这个男人有多狠,并不相信他这温和的表象:“我没有在说笑,我所有的话都是认真的。”
“你的那些小姐妹都是因为不听话之后被我送走了的。你知道,在这样的地方长大,如果不听话,那我就白白培养了。”张管事振振有词:“我是将她们送去做丫鬟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胡妍美追问:“我想的哪样?管事倒是说说清楚。”
其实两人的心里都清楚,话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否则真要撕破脸了,恰在此时,外头有人敲门。
张管事抬眼看了过去:“进来。”
两个大力婆子进门,搀扶着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姚健全,几乎是她们一松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姚健全昏迷不醒,胡妍美上前推了推他,虽然满身的酒气,但更像是浮于表面。
他身上是湿的……那酒气只是被泼上去的。
这个男人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胡妍美面色复杂,伸手推了推他。地上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管事,你给他用了什么药?”
张管是当然是不承认的:“夭夭,我那么多的干,最疼的就是你。结果你却怀疑我对你的男人下药,你太让我失望……以后你别再回来了,把他带走吧!就当我们没有父女缘分,我就当自己没有养过你这样一个女儿。”
胡妍美振振有词:“我扶不动,让人送我们。”
这态度太过理所当然,张管事都愣了一下。
其实,画舫对于良家女子来说,跟龙潭虎穴无异,柳夭夭独自一人前来能够不受他威胁,还能平安离开,应该感恩戴德,庆幸自己运气好才是,她可倒好,还敢提要求了。
“夭夭,我看得寸进尺的是你。”张管事冷笑:“你当真不怕我的那些手段?”
胡妍美垂下眼眸:“还是那句话,大不了就是一死。其实有件事情我挺好奇的,还请管事帮忙解惑。”
张管事抱臂:“说来听听。”
胡妍美直接问:“李烟雨挑拨我们夫妻感情的事,是不是受你指使?”
张管事失笑:“你想多了,我整日那么忙,哪有空干这些事?你实在太高估我了……夭夭,妄想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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