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以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著名的z国,国家在普通老百姓看不见的地方,囤积着所有实力,在大灾大难之时,不遗余力的救助所有的人民。
所有人都激动起来,那种从骨子里信任国家,信任人民子弟兵会无条件帮助百姓的信念燃了起来。
有人激动的大哭:“解放军来了,我的丈夫有救了,有救了,呜呜呜呜。”
也有人激动的向军队招手:“解放军同志,这里,我这里有很多被埋得人,他们都还活着,解放同志,快来救救他们!”
“各位民众,不要激动,不要跪地哭求,我们部队接收到上级命令,全团士兵会全力以赴抢救附近所有被困人员!大家也不用担心其他的地方,杏城所有地区都有我们的战友在抢救,稍后会有大量的帐篷、急救物品运送过来安置大家,还请大家尽量配合我们的行动,让我们齐心协力,共渡难关!”
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岁的中年军官说完这番话,所有军队、消防士兵,有条不紊的分开救援。
废墟之中很快传来搜救犬汪汪汪叫个不停,军民齐心合力救援的各种声响。
到了晚上,废墟之中亮起了多种多样的电筒灯光,司南忙了一整天,体力透支的厉害,在搬一个钢筋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身体直往后仰。
“阿南!”时刻注意她身体状况的程溯铭,见她情况不妙,伸手扶住她,“你怎么样?”
“我没事。”司南虚弱的摇头:“头有点晕,歇会儿就好。”
程溯铭在昏暗的灯光中看着她已经磨烂的手指,心脏微疼,将她拦腰抱起来,往医院开阔之地驻扎的军用帐篷走去。
那里驻扎着许多四四方方的军绿色军用帐篷,帐篷外牵了电线,放着好几个柴油发电机,轰隆隆的发动着,亮着十几个白灿灿的灯泡,将整个驻扎区域的视野照得让人能勉强看清楚。
程溯铭抱着司南在帐篷外的地上坐下,本来是让她坐在他的怀里,吃喝点食物,他再抱着她睡一会儿。
没想到一个穿着红色马甲的女性自愿者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登记本子问他们:“你们是这家医院的病患还是家属?这位小姐好像受了伤,去部队帐篷找军医看看,去之前先在我这里做个登记,看完病可以去帐篷休息。”
司南两人无比配合的做了登记,志愿者给他们写了一张纸条,上门有个数字,让他们去最前面的那间帐篷看看伤势,再到隔壁的帐篷凭纸条领上一碗热乎乎的稀粥饱腹。
程溯铭向她道了谢,并没有抱着司南去军医帐篷,也没有带她去领物资,而是直接去了他们号码所在的帐篷。
灾后的杏城所有官兵都在加班加点的抢救被困人员,被救出来的人们一大半都受伤严重,需要大量的军医和医护人员进行救治。
军用帐篷那里只有五六个军医,外加十多个医院里没有受伤的医生护士,一直在抢救受伤的人群,他们忙都忙不过来,程溯铭哪能带司南去添麻烦。
现在物资短缺,到处是开裂的地缝、拦路的废墟,军队所有物资都是那些军人徒步背的,他和司南包里有吃得喝得,也不想去要那些来之不易的食物。
每个帐篷前都有一个志愿者在负责登记收纸条,程溯铭递上纸条,对方没说什么,让他们直接进去。
程溯铭抱着司南进去后,发现帐篷聚集了许多人,男女老少都有,每个人所处的位置被自愿者们用树枝在地上划分了一个长宽不过两米的区域,区域的正前方写了数字,根据人数或者亲朋进行分配,像程溯铭和司南这样的夫妻,就单独分到一个小一点的区域。
现在搭的帐篷主要起到防雨防潮的作用,帐篷底下没有任何垫底的东西,想让自己休息的舒服些,得自己准备垫底的东西。
许多人就近扒拉废墟,找了一些医院垮塌下来的床垫、衣服、床单被褥之类的物品,也不嫌脏,垫在自己所处的区域。
现在是冬季,晚上要是不垫点东西在地上,人在地上躺着会着凉感冒。
程溯铭把司南抱到他们所属的号码区域坐着,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吃喝点东西,回复一□□力,我出去找个垫子进来。”
帐篷里人多眼杂,司南空间里有再多的物资,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
司南的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很疲倦,程溯铭想让她在帐篷里好好的睡上一觉,免不了要随波逐流。
他的运气不错,找了没多久,找到一个还算完整的床垫,他把床垫上面的黑灰清理干净,抱进帐篷,司南已经靠在自己的背包上昏睡了过去。
旁边有个好心的大妈把自己捡到的一件羽绒服盖在她身上,看到他进来,大妈跟他说:“你老婆看起来累得不轻,我刚才看她十个手指都被磨得血淋淋的,这得搬多少砖头建筑材料才能磨成那样,她是在找什么人吗?”
“她朋友一家人都被埋在住院部的废墟底下,她想早就救出他们,这才拼命搬砖。”
程溯铭走过去,向大妈道了声谢,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给司南的手指进行了清理包扎,这才对大妈说:“阿姨,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垫一下垫子。”
“哦哦,没问题,不麻烦。”
他把司南轻轻的抱起来,大妈连忙把他找的垫子放在他们所属的区域,好奇的问:“什么样的朋友值得她这么拼命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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