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古鞑子将军虽然也是功力不凡,但毕竟只是擅长战场冲杀,仓促之下如何能够应对如此神术,一时骇异之下,更是慌了手脚,本来严密的刀网在绵密剑花的威压下,立时分崩离析,鞑子将军尚未出言惨叫,就已身首异处、血肉横飞。
“哦!”
周围山腰上掩藏着的几百汉军不由得欢呼雀跃,被他们神威大将军的盖世雄风所深深鼓舞。
露五渊象一片羽毛轻轻落在地面,望一下剑刃上流动着的鲜红血液,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杀人,内心甚是恻然,不由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喃喃道:
“鞑子兄弟对不住了,我也是为了女人迫不得已,再说你们搞侵略也有点不对,也算是死得其所吧,请你们安息,阿门!”
念叨完,他朝着河滩上的遍地尸体深深鞠了个躬,然后再身形一振,疾如流星般迅速飞掠回去,再次惹来汉军的一阵欢呼。
露五渊挥手制止住,迅速发出指令,让各小分队各就各位,再次回到刚才集结之前所在,与原地待命的小分队连接,继续往燕山山脉的北侧山群推进。
汉军刚刚回归原位,便有大队蒙古兵闻听动静循着河道赶来驰援,当看到河滩上的满地尸体,为首大将气得嗷嗷直叫,挥刀向天,长啸不已。
露五渊带领小分队掩藏在不远处的苍茫群山中,惬意地望着怒不可遏却又茫然失措的鞑子大军,得意不已。
此后,露五渊就充分开展了这种敌后游击战和敌军周旋,不断捷报频传,通过露五渊这种英明策略,汉军不断全歼一小股一小股的鞑子军队,直弄得鞑子军队忙前忙后、苦不堪言,慢慢就人心惶惶、军心动荡了。
不过露五渊也有不爽的时候,因为他和范镇雄的军队节节开花,威武大将军文成英的部队却迟迟不见动静,露五渊当然知道这个家伙因为嫉妒自己的军功所以消极怠工,不配合自己的行动。
如果有他这一路军队的煽风点火,估计鞑子军队早就被赶出燕山山脉了。
当然,因为他这种军事策略,文成英也无法捣乱,顶多起不了支持作用而已。
因此露五渊相当于放弃了他这一路军队,只是和范镇雄的大军遥相呼应,在鞑子军队的丛林中指东打西、左冲右突,终于,鞑子大军不堪困扰,迅速采取了保守策略,全军回撤到了燕山山脉以北的大草原上。
汉军的敌后游击战术立刻便丧失了土壤,又不敢贸然闯入大草原展开阵地战,战局一时陷入僵持阶段。
这令急于凯旋回去携手林玉的露五渊大感不爽,这日蓝天碧洗、万里无云,大山中蒸腾的云雾淡如轻烟,视野显得非常开阔,露五渊并肩范镇雄立于燕山北侧山群的一座主峰上,登高远眺,但见茫茫草原上,鞑子军马如潮似海,黑压压绵延开来,一望无际,而军鼓的轰响、骏马的嘶鸣,则相互交杂烘托,响成一片,破空袭来,直达心际。
鞑子军如此强悍阵容、骇人声势,要以区区几万以步兵为主的汉军与之对阵,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露五渊眉头不自觉间拧紧了,虽然周边的绿树花海中花香盈鼻、林海生波,风光如画,但他的心情却是糟透了。
他扭头对一脸肃静之色的范镇雄苦笑道:“老六,你怎么看待眼下形势!”
孰料范镇雄剑眉一扬,豪气干云道:
“鞑子看起来兵多将广、声威赫赫,但不过虚张声势、徒有其表而已,我军虽然看起来弱小,但依小弟看来,战局反而是牢牢掌控在我军手上,因为我军可以凭依燕山的复杂地形,灵活机动、挥洒自如,令敌军根本不敢靠近半步,即便兵力倍数于我军,亦是望山兴叹、徒叹奈何,如此只能陷入长期对峙之势,而这种对峙形势对我军则是大大有利的,我军后方即是京畿要地,有着强大的后方保障,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强力补给,后顾无忧,军心自然坚固,鞑子军则不然,他们大军深入吾国境内,后方非但不是其国都,反而有我大汉平北将军部队横亘其间,补给线过于长远,而且很不流畅,如此旷日持久的对峙,必定令其日益消耗,疲惫不堪,最终将陷入无以为继之困境,我军再适逢其时地在他们周边山地里摇旗呐喊、虚张声势,并且辅之以一些小的军事行动,制造小的动乱、渲染紧张气氛,以扰乱敌军的军心,如此举一反三,反复无常,必能让敌人精神疲惫,士气涣散,大军不攻自溃尔!”
听着范镇雄的滔滔宏论,露五渊打心眼里是佩服的,但由于心态不同,感觉就不同了,如果他是真心来替大汉国打仗来的,那他肯定也会采取范镇雄这样的持久战策略,因为毛主席的《论持久战》一文的战术思想对他的影响绝对比范镇雄要深远。
不过要让他跟蒙古鞑子这样日夜厮守一年半载的,然后让后宫里的林玉度日如年,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在蒙古鞑子的军刺上死掉算了。
所以他对范镇雄的良策并不表态,只是皱着眉头沉思默想着,好一忽儿,他突然抬头,指着远方天际间若隐若现的阴山山脉淡淡道:
“老六你的策略太保守了,我打算率领大军绕道阴山山脉去打蒙古鞑子的老巢去!”
“啊!”
范镇雄一时震惊之下,张口结舌地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露五渊微微一笑道:
“老六你无需惊讶,打仗就在于神出鬼没,让敌人摸不着头脑,象你刚才提出的那种策略,肯定在敌人的预料之中,他们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破解的,你要知道,他们可是有一位用兵如神的天才元帅在大后方运筹帷幄呢!咱们现在就是要突破常规思维,到敌人大后方去捉那位罪魁祸首去!这是敌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呵!”
范镇雄愣了愣,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迟疑道:
“二哥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问题是我们好不容易占据了燕山,如果放弃,反而深入敌人腹地,不但防线大开,敌军可长驱直入京城,而且我们也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境地,一旦突击行动失利,立刻将面临全军覆亡之厄啊!”
露五渊淡淡摇头道:
“你说的两点担心都是理论上的,其一,敌军要想攻入京城早就可以攻入了,无需等到现在,因此他们的军事策略是先灭敌后占城,这么大的战略方针,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其二,我们突袭其老巢,鞑子举国慌乱,必定让来犯大军挥师回援,哪里还有心情袭击空当,其三,威武大将军文成英一直主张围魏救赵的激进战略,如果我们采用他的军事策略,便能得到他的全力配合,几万大军齐心协力,气势如虹,又是攻其不备,那鞑子主力全线犯境,后方自然空虚,我方天时地利人和,焉能不将其老巢捣个稀巴烂呢!”
范镇雄凝眉思索片刻后,仍心存疑虑道:
“你在神威大将军选拔赛上不是已经驳斥过文成英的策略了么,你说那样劳师远征,虽然一时解得燃眉之急,但却会在鞑子的地盘上陷入敌军的夹击,然后腹背受敌、作困兽斗,难逃全军覆亡命运啊!”
露五渊一时有点哑口无言,不过他乃狡辩大师,这点小论题哪难得倒他,他小眼珠咕噜噜一转,论调就有了,当下大摇其头道:
“这个你就不懂了,这属于一种相生相克、物极必反的事物运行规律,往往大危机中藏着大机遇,大机遇中蕴含大危机,大形势决定小变化,而小变化往往又能左右大形势,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只要你有灵动的点石成金棒,往往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变绝境为仙境,所以从大原则上讲,采取这样的策略好像是死路一条,但是如果我们稍微变通一下思路,因为我们只要直捣鞑子老巢捉住他们的那位大元帅或者蒙古大汗小汗什么的,以其作为人质,鞑子即便把我们团团围住,也一样投鼠忌器,老老实实任由我们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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