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和慕容黎因谁“上”的问题而纠结了许久。执明担心慕容黎受伤,更何况他觉得阿黎这般美丽明艳的人就应该安静的待着。
可是慕容黎怎么都不依,硬是想要上树。
“阿黎,这又没有什么。”执明还是劝。慕容黎却不再说话了,直接快步避开他向梨树奔去。
“阿黎!”执明一惊,伸手去抓。慕容黎被扯住了手臂,旋身甩开,竟然与执明缠斗起来。
一招一式,虽是赤手空拳,却也不得不让执明认真招架。
不就是上个树嘛,阿黎有必要这般纠结么?
执明一边缠斗一边郁闷。最后没有办法,在转身之时一跃而起,手脚灵活的上了树。而慕容黎回神之时他已经在树上了,由此便冷了脸。
“阿黎你看,”执明轻笑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树下的慕容黎,“本王也是勤于练武练武的,不是从前那般了。”他只当慕容黎是担心自己武功不好。
慕容黎看他的神色却是很奇怪,执明看着心里也觉得慎得慌,连忙笑道:“阿黎等等哈,本王这就摘梨给你解渴。”说罢就动手……
“见此情此景,不知王上心境如何?”不远处,子煜望着慕容黎与执明的这一幕,轻声问身旁的人儿。
毓骁眼眸微微暗淡,看着执明摘了梨下树,轻声细语的哄着慕容黎,根本就没有一丝帝王的姿态,发自内心的宠溺,他比不来。
王族天生的傲气,让他如何低得下头?就算是在心仪之人面前又如何?像执明这般没脸没皮没尊严的讨好姿态,他也绝对是做不来。
这一点,他就输了。
“本王早该要面对的,如今也不过是真正的接受罢了。”毓骁不再去看他们,转身便走。子煜紧随其后。
这几日他才是要被执明烦死了,又无端招来慕容黎的幽怨,他都快要疯了。比起执明,他倒是更喜欢呆在毓骁身边。虽是处理政务,却比精神被折磨好多了。
只是随行于毓骁之后,他略微落寞的身影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疼:“王上,此战胜了,我该如何?”既然执明已经知道自己还活着,他又与毓骁不睦,恐怕是很难让自己再呆在毓骁身边了。
“如今还说不定,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毓骁不假思索的回答,对于这事根本不放在心上的。
因为阿黎,所以子煜不能回到执明身边。
“来边陲多时,一直忙于军务,好久没有喝酒了,走!陪本王喝酒去。”毓骁直接是抛开了这个烦人的话题。
“啊?”子煜却是被他突然吓得一愣,随后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说实话,他对毓骁喝醉酒真的有阴影啊!
“嗯?不乐意?”毓骁停了步伐回头,似乎是感觉到子煜的幽怨气息。
“不,臣荣幸之至。”子煜扯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若不是他知晓此刻毓骁心中难受需要安抚,他绝对不会答应陪他一同喝酒的。
慕容黎预料的不差,泽风的确是想要做长久斗争,又不便从遥远的国中调集军需,想着从瑶光其它边境之城下手。
不日又从天权王城传来消息:一支不明力量偷袭了王城,也正落入了执明设好的圈套之中,近五万人的队伍全军覆没。
执明得知消息却只是一笑而过。
好在他们早就准备,未能让他们的这场阴谋得逞。只不过也就消磨了半个月,泽风终于是忍不住了,泽风国主和那传说中指点兵马而从来不露面的猛将现身。
御驾亲征,便是要做最后一战的意思了。
他们也不敢怠慢,自然是一起上了战场面对这泽风的来势汹汹。
道金戈铁马战黄沙也不过如此,空气中都是剑拔弩张的萧瑟之气,每个人的神色都是极为严肃,不敢又一丝懈怠。
城墙之上,一抹白色的身影矗立。目光片刻都不曾离开城墙之下的千军万马,目色担忧。
“蹇公子还是回去静候佳音吧,刀剑无眼,小心伤了您啊。”一位将领装束的人走过来劝道。
蹇宾却是摇了摇头,态度坚决:“我要看着他,看着他驰骋疆场。”他的目光,由始至终都只锁定了齐之侃一个人。
果真如毓骁所说,他真的没有拿起兵器上战场。不仅仅是因为齐之侃的阻拦,更是因为自己不想给齐之侃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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