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瘫在椅子上,望着天空,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岳中秋说。
刘年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就是,从来没见过这么…苍凉的景色,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悲伤。”
他没什么文学功底,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苍凉这个词。
刘年难得有这么文艺的时候,可岳中秋并没有笑他,只是坐的近了点,揽住了他的肩膀。
“你之前露营唱的那首歌,再唱一遍吧,”刘年偏过头看着岳中秋,“我想听。”
“现在吗?”
刘年点点头。
岳中秋没说什么,打着拍子轻轻哼唱起来。
歌还是那首歌,一模一样的调子,一模一样的人,只是经历了很多事情,环境不同,心境自然也不同了。
这次刘年没有哭,他笑着听岳中秋唱完,甚至还鼓了鼓掌。
岳中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两个大男人中午在河边唱歌,这事怎么看怎么有点发疯,但只要刘年想去做的,不管有多傻,自己都会陪着他一起。
午后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刘年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丝毫不顾形象的往岳中秋身上一靠,嘟囔着说,“接下来去哪,外地人彻底晕了,烦请老乡带路吧。”
岳中秋其实挺享受眼下的时光,他喜欢刘年这样靠着他,两个人什么都不干,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发呆,或者对着发呆。
但是刘年好不容易来一次,又不能只在河边干坐一下午…岳中秋看了看手上的地图,“这附近就是索道,去坐索道吧。”
索道离得不远,走几步就到了,可能是工作日的缘故,买票的人不多,一架缆车里就四个人——除了刘年和岳中秋,还有两个年轻帅哥:一个高个单眼皮,一个矮一点,长相十分秀气。
那两个男人举止颇有些亲密,等车来的时候,喝水都是就着对方的手喝的,刘年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
“这个大概要坐多长时间?”刘年问岳中秋。
“不到十分钟吧。”岳中秋说。
缆车快到对岸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停了一下,咣的一声,把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刘年问。
对面的人显然也很紧张,扒着窗户往下看。
下面是滚滚的黄河水,看多了脚底发软。
只有岳中秋最淡定,“可能出了点故障,没事,一会儿就恢复运行了。”
“修不好咱们不会掉下去吧?”刘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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