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这一点,有些尴尬,说道:〃我可没这个意思,你要不喜欢就扔了吧。〃
秦渊笑了:〃我怎么会扔呢,我随身带着怎么样?〃
我笑道:〃受宠若惊。〃
他笑了笑,笑得很好看。
秦渊把我送到小区门口,让我陪他抽根烟,说想试试ZIPPO打火机。我拒绝了,他要找个女孩子陪他抽烟易如反掌,我没必要轻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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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好个吴晴,真的是无情,真后悔让你拿走我300万的项目,一点面子都不给。〃
〃天下没有后悔药,可惜合同已经签好了。〃我笑着推开了车门。
他说:〃早知如此,悔不当初,小心工作上我挑你的刺!〃
我一个劲地笑,和他接触多了,也没先前那么拘束了。他一脚油门,车子离我远去。
回到家没多久,接到他的电话,说他回家了,正在抽烟,用ZIPPO打火机点燃的,说蛮好用的。我笑了。
第十一节庄一日记(4)
9月29日
木木终于回来了。
他母亲身体好了,并无大碍。他给我带了些特产,好吃,胜过山珍海味。
他看到了我画的画,问我画的是谁,我说是你。
他问我为什么只画眼睛,不画耳朵鼻子和嘴巴,还问我为什么街上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辆车,街道却又宽又长,两旁大厦林立,这不符合现实不符合逻辑。
我说整个城市里,我只看到了你,只看到了你的眼睛。
于是他咬了我一口,疼痛,轻轻的,痒痒的,酸酸的。我的确只记住了他的眼睛,深蓝色的忧郁,像海洋。
我问他记住了我的什么,他说记住了我所有的一切,我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马,脖子,甚至我的脚趾甲……
我不信,然而心里充满了喜悦,我喜欢他记住我的所有,被人忘记是件沮丧的事。
晚上去酒吧,听木木唱歌,如果没有他;〃走过那夜〃一定逊色很多。
人们称他忧郁王子,他的确很忧郁,天生的忧郁,这也是他的气质,我喜欢他这样,快乐地忧郁着。
每次我都找一个角落,一边喝酒一边听他的歌,等他唱完了歌,挽着他的手,走出酒吧,漫不经心地看三里屯的红男绿女,看长安街的灯火,然后我们回家,或者去〃玫瑰人生咖啡厅〃。咖啡厅里有一位不错的钢琴师,他每晚都弹《玫瑰色的人生》,优雅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像一断发黄的记忆。
今晚又去了〃玫瑰人生咖啡厅〃,我们是这里的常客,钢琴师和我们也熟了。他给我们弹了《玫瑰色的人生》,木木以前请他为我们弹过几次这首曲子。
木木说这曲子让他想到盛开的玫瑰,而我听这曲子时脑海里只有他满眼深蓝的忧郁。
我们请钢琴师喝咖啡。他是个经历丰富的德国男人,去过很多国家。他跟我们讲那些国家的风土人情,讲他所经历的人和事。我觉得他像马可·波罗,如果他把那些所见所闻写成一本游记,相信有人爱看,毕竟有精力有财力有勇气周游那么多国家的人不多。
钢琴师说他的心属于远方,他的一生在路上,他从一个国家漂到另一个国家,也许不久以后他已经在泰国,或者在南非。他的生活很洒脱,来去自由,无所牵挂,他没有爱人,而爱人又似乎无处不在,我就见过一个长女飘飘的女孩子挽着他走出咖啡厅,估计是某所高校里学钢琴的女生,不小心迷失在他优雅的《玫瑰色的人生》中了。不过钢琴师的心在远方,注定他不会为某一段爱情停下脚步。
我问木木喜不喜欢钢琴师这样的流浪人生,他说不喜欢,他喜欢玫瑰色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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