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的回答是用力一撞。
书案往前移动,发出刺耳的响声,毛笔也从笔架上咕咚一声掉下来,算是白放了。
铜板也叮叮当当地从案上滚下去。
挽挽哭了,“啊,我的钱……啊嗯”
……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从首辅书房里出来后,半分也不心虚地从他院里出去。屋里的狼藉就留给他收拾,本来他整理整理床上的被褥就好,谁让严铮后来失了风度乱来。
她去捡钱的时候,严铮见她弯着腰,语气阴阳怪气,“还有力气捡东西呢?”
挽挽红着脸说,“我不捡,这些钱又被你收走怎么办?”
“我不是贪官。”
“……”
这么点铜板,确实入不了首辅的眼。
听说首辅也不缺银子,领的俸禄还抵不上严府收的田租。他祖上是安和长公主一脉,大齐开国皇帝的亲妹妹,算起来也是皇亲国戚,自然是不缺钱的。
挽挽就比较穷了,她攒了两个月的银子,连五十两都没攒到。
不是她不努力,而是首辅太小气,每月只给她发固定的月银就完事了什么赏赐都没有。
习夏到敬远侯府做贵妾,收到的赏赐都够在京城买一栋宅子了。
挽挽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来气,翌日一早同严铮用早膳时,没有上赶着给他拣菜,严铮顿时有些不习惯。
见她一句话不说,他只好主动挑起话题,“楚府下次给你送蛇冉丹的解药时,你别急着吃,你先送到严府来,我让人看看,能不能配出相同的解药。”
“嗯。”
“银子要是不够,就和我说,我让袁和送给你,一天上限是五两。记住不许吃多,免得又闹肚子。”
“嗯。”
“你用完早膳,雯心会送你去书院上课,我上早朝去了。”
“嗯。”
严铮忍不住蹙眉,她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少,难不成是昨夜累着了,可要不是她勾着自己说必须要来三次,他哪里会收不住。
他目光轻轻暼了她一眼,认为另一个原因是她不愿去玉菁书院上学,整个人才恹恹的。
可楚府将她都教坏了,她不去书院习字明礼怎么行?
严府又没有与她同龄的小姑娘,她整日待在严府也会烦闷,还不如去书院多认识几个朋友。
他说:“再过些日子,端午便到了,玉菁书院会给你们放十日假,到时我让雯心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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