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因为这种人,和戏子一样,来了多少有些好处的。他见名片是任黄华,连忙请
在客厅里坐。任黄华先是谈了一些不相干的话,后来谈到菊选的事,便探着他的口
风道:“据陈先生看,这皇后是谁的呢?”陈黄孽道:“这很难说。因为选举这桩
事,无论大小,虽看各人的声望,但是也看各人能不能努力竞争。专靠自然投票,
那是不行的。”任黄华道:“但不知怎样竞争?”陈黄孽道:“那有什么不明白,
还不是多多的弄些票。”任黄华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票是怎样去运动呢?”任
黄华这一问,正问到陈黄孽心窝里来了。但是他要告诉任黄华,票要怎样运动,那
就不啻自画口供,他怎能做这样的呆事?于是用手指画着桌子,发出微笑,有五六
分钟,没有作声。任黄华知道这话说出来,与他有些关系,也不便逼着问。两个人
都不好作声,反而沉寂起来。陈黄孽想了一想,笑道:“我告诉你一个主意,多多
的买些正阳报。”任黄华道:“这一层,我早知道。但是只怕这事已有人行之在先
了。”陈黄孽道:“任先生打听这事做什么,有意和梅又芳办菊选吗?”任黄华笑
道:“受人之托,不得不帮忙。但是据我想,竞争的人很多,要办也不容易。这事
非陈先生帮忙,那是没有希望的。”陈黄孽笑道:“我也不过是照票宣布,能帮什
么忙?”任黄华笑道:“总不能想一点法子吗?”陈黄孽道:“有法子,我已告诉
你了。”任黄华道:“买票的法子,秋叶香金竹君当然行之在先,我们来办,已经
退了。”陈黄孽道:“那倒是真话,他们两方,每天在报馆里坐买有好几千份报。
报馆里为他们这样乱七八糟竞争,每天要添上一万多份报。再也多印不出来,因为
再要多印,就赶不上发行时间了。”任黄华道:“我说不是?法子已经被人家抢着
用去了。真要竞争,非别开生面的干不可。”说时,脸望着陈黄孽笑了一笑,说道:
“有没有别开生面的法子?”陈黄孽道:“有是有,我是不能办的。”任黄华见陈
黄孽说话,已经有些松动。便道:“不能办,那也不要紧。你且说出来,我们大家
商量商量。”陈黄孽笑道:“我是一句玩话,当真有什么法子呢。”任黄华伸头望
了一望窗子外面,然后坐到陈黄孽并排的一张椅子上来。一只手执着陈黄孽的胳膊,
低低的说道:“当然不能让陈先生白帮忙。”陈黄孽笑道:“你错会了我的意思了,
我并不为此。”任黄华道:“陈先生当然不为此。但是在当选的一方面,怎样能够
不酬谢酬谢?多呢,我不敢承担。一百之数,包在我处。”陈黄孽将身向任黄华这
边就了一就,也低着声音说道:“他们凭着买报竞争,谁也要买几千份报。一千份
报,就是三十多块钱。你若是这样办,岂不太便宜了?”说着合着眼睛缝笑道:
“老哥也是慷他人之慨,何不多出点,《毛诗》一部如何?”任黄华见他已经开了
价钱,这就不是什么难题了。便道:“陈先生有所不知。这都是我和几个朋友凑着
办的。梅又芳她哪管这些帐?我只好特别要求,《毛诗》折半罢。”陈黄孽再三的
说,这事责任重大,社长晓得了,是要丢饭碗的。而且这事非疏通印刷工人不行,
多少要分些给他们,少了实在办不过来。任黄华只得又添了五十,共凑成二百元。
陈黄孽也不敢再要,免得事情又弄僵了,便答应照办。任黄华便问,到底用什么法
子,可以让梅又芳当选呢。陈黄孽笑了一笑,说道:“自然有法子,你可不要对人
说。”任黄华道:“陈先生既然帮我的忙,我当然不会和人说。”陈黄孽道:“也
没有别的法子,就是印完了报之后,将这排成了的票版,移了下来,用我们的报纸,
专门印他几千张。但是光印这面,不印那面,又不象是报上剪下来的。所以照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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