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翎?”灾星又叫我的名字。
“我……咳咳咳咳……”我摆摆手,艰难地说,“没事……”
宋禹川原本是来兴师问罪的,见我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可能也不太好意思再找我的茬,想了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我披上,说:“我送你回去。”
我想说他省省吧,别来烦我就是帮我的忙,可惜我现在浑身酸软,咳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宋禹川力气大,一把把我搀起来,顿了顿,不悦地问:“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嗑药。”我故意说。
宋禹川愈发不悦:“别胡说八道。”
他把我送到家门口,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掏出钥匙开门,自顾自进去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抓了个抱枕抱在怀里,试图蜷成一团来抵挡胸腔里的疼痛。
宋禹川跟着进来,没礼貌地在我家环顾一周,问:“你就住这?”
——废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他今天不太正常,废话又多又婆妈。我知道我住的房子在他看来和茅房没什么差别,或许他还会觉得我是个蠢货,放着宋家的豪宅不住,一个人跑出来住小破屋。
我懒得理他,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无声地表示逐客。
宋禹川里里外外看了一遍终于看够了,临走前留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记得吃药”。等他离开我才想起来,他的外套还盖在我身上。
算了,他也不差这一件。
第7章
我病了好几天,以至于周末去找时教授的时候,不得不把自己裹成一只密不透风的粽子。
坐电车到咖啡厅,迎面碰见那个讨厌的老板,他上下打量我一眼,问:“躲债呢?”
我懒得理他,问:“时教授在吗?”
“在里面。”他说。说完不忘又警告我一句:“谈事情就谈事情,别动手动脚。”
我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flower
“像黑社会。”
我进去里面,周末客人比平时多一点,时教授坐在角落的沙发看书,旁边坐着他另一个男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界定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想一想也许只能称作三口之家。
我走过去坐在他们对面,说:“时教授。”
两人同时抬头,看见我的毛线帽子和围巾都愣了一下。我大半张脸藏在围巾里,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时教授不确定地问:“小祁?”
我把围巾拉下来一点,说:“我感冒没好,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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