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溶哭得更厉害了,摇了好几下头,眼泪都甩出来:“没、我没有,你有,你手上都长满了……都怪我,我只会吃只会玩儿,我是傻瓜,我一点儿都没察觉……”
“莫哭,不怪你,我自己也没察觉,溶宝不是傻瓜。”萧青棠反握住她的手,“我是不是要吃药了?”
“我去给你端来。”她快速起身,往火炉旁走。
萧青棠放心不下,微微仰起脖子,忍不住叮嘱:“你慢些,莫烫着了,多垫几层帕子。”
“好。”姜溶擦擦眼泪,小心翼翼拎起药罐,倒进碗里,端来炕边,放在小桌上晾着,“烫,等冷冷再喝。”
“溶宝?”
“嗯。”
萧青棠笑笑,又抓住她的手:“你怎么请来大夫的?”
“我问婆婆,婆婆跟我去的。”
“路上有没有出什么事?”
“没,我找到大夫就回来了,然后就一直在屋子里。”
萧青棠稍稍放心一些,往后躺了躺:“我这两日没法陪你玩儿了,不要乱跑,想要吃什么就跟外面的婆婆说,你知晓银子在哪儿的。”
姜溶有些害怕:“我知晓,我都记住了,我会听话的,你快好起来。”
“放心,会好的,我只是有些困。”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莫怕,溶宝。”
“好,我不怕。”姜溶端来药碗,“我喂你。”
萧青棠摇摇头,接过药碗:“一口喝完就行。”
姜溶盯着他喝碗,拿来柿饼:“你吃,能淡淡味儿。”
他摸摸她的脑袋:“我不怕苦,你留着慢慢吃。”
萧青棠把好吃的都留给她了。姜溶鼻尖忍不住泛酸:“那你睡觉,你要多休息,我在旁边守着你,你不要害怕。”
“我不害怕,天这样晚了,不要守着,你也早些睡。”
“好,我睡。”她脱了靴子往炕上爬,“我睡,你也快睡。”
萧青棠看她一眼,终于安心闭眼。
可姜溶睡不着,一直盯着他看,轻轻托着他的手,时不时往抹一些药,吹一吹。
或许是暖和了,他手上和耳上的冻疮开始逐个成熟,一个挨着一个,连成一大片,有的甚至裂开,露出红通通的血肉。
姜溶看得心上似乎也长满了冻疮,又酸又疼,她眼红了又红,血丝没有消减过。
她不想吃什么好的了,也不想玩什么玩具了,每顿煮好药,就坐在炕边给他抹药,呼呼伤口。
萧青棠喝过两三回药,身上不发热了,但还是困顿得很,却放心她不下,睡一睡,总要迷迷糊糊睁眼,见她在跟前了,又合上眼接着睡。
雪不下了,天渐晴了,早起萧青棠还在睡,姜溶摸摸他的额头,抱着药罐子出门。
昨日大夫来瞧过,换了副药方子,她得将先前的药渣倒了,换副新的。
孙婆婆在外面晾衣服,看她出门,招呼一声:“煮药啊?”
“嗯。”她点点头,“你在洗浣衣呀。”
“是啊,天终于晴了,又快要过年了,我干脆把这些都一遍,图个好兆头。”婆婆随口和她闲聊,“你相公呢?好些没有?”
她往罐子里接上水,朝屋里走:“好一些了,就是要睡觉。”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