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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2页)

“我不会对付女子。”

“还有,野儿从小身体孱弱,时常生病,只怕无福侍奉将军。”

“哦?如此?不过我已延请神医世家的程夷非为家叔看病,正好可以请他为令妹调理身体。体弱么,自有人服侍她,何须她侍奉?再说,我相信到了侯府,她的身体会好起来。”辛追心道体弱是真,但现在不是越来越好了吗?方沐风处处自贬,目的不过是为了退婚,只是你不说出“退婚”两字,我便装不知道。

方沐风无语,他已将野儿贬至极低处,那辛独迁竟死不松口,且处处相让,看上去是非娶不可。如果他真能做到,野儿也不至于吃亏,只是他能相信吗?嘴上还是客气道:“辛将军如此替小妹着想,实是小妹之福,方沐风此处谢过将军了。”酒已喝完,话已说尽,方沐风长叹一声,告辞下楼。

等辛追下楼,惊墨到底忍不住:“主子,是沐小姐的哥哥,长得真象。他说什么?”

辛追冷道:“他想退婚。”众人一惊。卓青道:“那主子……”辛追忽然诡异一笑:“你说本将军肯么?”

第二日一早,牧冶刚起床,房门就被敲响,她还以为是程夷非来找她,让紫依去开门。门一开,只听紫依惊讶的声音响起:“大少爷!”

回到方家

马车在飞扬的尘土中渐渐远去,最后变成地平线上的一个小点,辛追站在晅城南门外的小山坡上目送牧冶的离去,心中不是不怅然的。云逸的到来,带来了方沐风,让他证实了沐野的身份,却又让方沐风将她带离了自己身边。他心中暗道:沐野,三个月后你终会在我身边的。继而转身大步而走,手一松,一张被他攥得皱成一团的纸飘然而下。跟在后面的卓青捡了起来,那是羽部昨日传来的方沐野的讯息:“方沐野,南郡富商方朋之幼女,年十六,腊月十八生辰。幼时体弱多病,性静婉,工书法。十二岁时师从世外高人滕毅,现为国师。婚配骠骑将军辛独迁,婚期明年正月。八月中由南郡至阳南方家别院休养,后不知其踪。方家暗访之。”这消息却是迟了。

回望晅城南门城墙,已经象是一座大房子了,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城外的小山坡上甚至还有秋游的游人登临远眺。牧冶眼花了一下,觉得那几个游人有点象辛追主仆五人,既而又摇头,昨日去告别,辛追尚是面无表情,只说“一路珍重。”应该不会来送,倒是惊墨卓青等人朝夕相处了二十余天,都觉得有些不舍。真正牵挂的是程夷非吧,这两天他除了去东门,回来便是为牧冶赶制丸药,一边又千叮咛万嘱咐注意事项,少食冷食及糯米食物,说她胃弱不消化,又嘱她天凉及时添衣,比常人多穿一件衣服,零零总总,弄得牧冶鼻子直发酸,差点就掉下泪来。紫依是将他的话当圣旨的,这不,刚进十月便要她穿上薄棉衣。牧冶心里也明白,此番回南郡便是待嫁之身,以后是否还能见到程夷非还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她感受着他的关怀,心里也有些明白他的情意,可是他从来没有说出口,牧冶也不知道如何回馈。临走也只是送了他一块玉佩,留作纪念。

那日,方沐风找上门来确实是让牧冶吃了一惊,但说也奇怪,她一看到方沐风马上就知道他是谁,心中倍感亲切,方沐风的气质跟牧华很接近,不知因为想到了牧华还是因为方沐野的记忆,一声“大哥”自然地就出了口。方沐风一声责备都没有,拉过牧冶上上下下一番打量,松口气说:“倒是气色比以前好多了”。接着便说:“你大嫂这个月要生了,哥带你回去看看。”竟是一句也不提方沐野逃婚一事,倒仿佛她确实是来散心的。牧冶便知道方沐野以前所说不假,方家对这个女儿真是宠到了极点,这令她想起自己在现代的两个哥哥,也是那么宠她,二哥有时跟她斗斗嘴,也不过是为了逗她开心。这么一想,眼泪便溢满了眼眶,方沐风倒慌了:“野儿野儿,大哥没说什么呀。爹爹知道了,也没说什么。不过,爹说了,民不与官争,外面所传也不一定真实。据说长公主是个很宽厚的人,将军也未必十分残忍。咱们还是先回家吧。”牧冶抹了下泪说:“不,不是,是小冶不懂事,要连累方家了。”方沐风听她这么说,一把揽过她说:“野儿长大了,懂事了。”那时起,牧冶觉得这方沐风真正是自己的大哥。

兄妹俩坐下闲话家常,牧冶才知道,沐野离开别院后,方沐风和方沐云放紫依去找,一边当然也是派出家丁往各个方向去找的。方沐风也断定沐野会去京城找滕毅,但他因为有事耽搁,比紫依晚了大半日出发,路上便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沐野因坠落溪边在衡阳草庐休养了半个月,方沐风却是一路急驰早就到了京城。找到滕毅,说是没见着沐野,又等了几日还是不见踪影这才急了,传讯全国各个分号寻找,自己又借着支援赈灾之机,南下仔细查找。随着七王子到晅城后,下午即到东门分发粮食,却在东城的一家客栈里遇到了止蓝的赵记珍珠的少东家,这才得知沐野的下落,怎耐晚上有事,便没有过来寻。又怕沐野离开,第二日一早便过来了。

方沐风知道她救了一干被拐的孩子,笑着抚着她的发说:“野儿一贯心善,胆子却不大,自己出来这么一趟,倒是将胆量练出来了。不过下次单身独人时可别再做这种事,应伺机而动。这次亏得有人救你?是什么人哪?哥要好好谢谢人家。”

牧冶道:“是从阳南起便搭伴走的无刃门的门主等人。他们就在前面不远的归一堂。”

“那大哥下午就去拜访。”

但是当日方沐风去过归一堂后,只说晚上请门主吃饭,也没叫上牧冶。牧冶觉得也许大哥也不喜欢辛追的冷厉,不愿与他多打交道,便也没放在心上。第二日,方沐风便说他带来的粮已放完,已经跟七王子说过他们明日就回南郡去了。

牧冶于是带着紫依上街买些东西带回去送给家人,其间转头间竟看见惊墨和蓝雨跟在自己身后,奇道:“你们今天没事么?”

蓝雨道:“今天的任务就是跟着你啊!”

惊墨说:“方……算了, 我还是习惯叫你沐小姐。沐小姐你要走了么?”

牧冶点头:“我大哥跟辛追说过了?我离家很久了呢,也有点想家了。”

惊墨嘀咕道:“那以后听不到笑话和那些志怪了。”牧冶听到了笑说:“说不定以后我们还有机会见呢?如果有机会,我给你们讲奇幻故事好了。你们也可以来看我嘛。如果我还没嫁人的话,你们就来南郡方家找我啊。”说到“嫁人”二字语气却有些低沉,一丝喜气也无。惊墨和蓝雨都感受到了她的心情,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辛追就是她要嫁的人。再想到沐小姐对主子也不是很热情,觉得还是不说为好,搞得不好,小姐知道了又要逃一次。

牧冶自然是把今天的胜利果实全交由惊墨和蓝雨拿了,也给他们四人选了礼物,辛追的她一时想不好,想到他笛子吹得好,经过一家乐器行时给他选了一支上好的玉笛让惊墨带了回去。傍晚前,牧冶想了想还是到归一堂正式向辛追道了别,辛追一脸麻木,语气生硬地说了声“一路珍重”,搞得牧冶很无趣,略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卓青四人却是将她送到城北悦来客栈,那日兄妹相见后方沐风便差人将她的行李取到了悦来客栈。

方家的马车比她来时的华丽了许多,也更舒适。方沐风、牧冶和紫依坐在车内,方沐风的两个小待及方家的护卫骑马跟着。方沐风将节奏控制得很好,回去的路上他们一路都是住客栈或是方家自己的商号的。在紫依的催促下,程夷非给她配的药一剂也没落下,方沐风看着牧冶日渐红润的脸色点头道:“神医世家,果然有些手段。”既而又对牧冶道:“小妹,你对大哥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喜欢程公子?”牧冶不防他突然有此一问,脸红了红。她知道程夷非的心意,倒还没认真考虑过自己对他的感情。喜欢,象程夷非这样温润体贴的男子当然招人喜欢,可喜欢到什么程度呢?她却没好好想。他对她的体贴犹如温开水,恰如其分,细水长流,让人觉得妥贴,这让她想起聂江,聂江也是有点这样的,不过做得没有程夷非好。可是她觉得自己对程夷非缺少一种激情,也许是女孩子谈到恋爱总希望有一份激烈汹涌的爱的吧。她对于程夷非更多的是一种对兄长的依恋,这到底算不算是爱呢?她也有点茫然了。方沐风见她红着脸不答话,便觉得猜得事情的七八,叹口气说:“不管你喜不喜欢他,都要收起来了。这场亲你是躲不过了。哥也曾想过帮你去退婚,辛将军不肯。”后来他去归一堂见门主就更知道辛将军为什么不肯退了,原来辛追便是辛独迁,他已见过沐野也救过沐野。不肯退婚是不是表示他有点在意沐野?那沐野以后的路还真不好说了。听说大哥曾为她去退婚,牧冶有点感动,拉着他的胳膊叫了声“哥”,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也许结局真的早就注定了呢。那么,只剩下过程了。

十八天,方氏兄妹回到了南郡,迎上来的是方夫人泪水涟涟的拥抱,牧冶也不觉鼻子发酸。方沐野曾经告诉过她,现在的方夫人是她嫡亲的姨妈,也是二哥方沐云的亲娘。原来当初,程氏姐妹同嫁了方朋,在家只称大夫人小夫人。方朋对大夫人又敬又爱,对小夫人多的却是对小妹的关爱,后来也曾纳过一二个妾。大夫人逝后,小夫人便扶了正,沐野小时候体弱,倒是小夫人照顾得多些,大夫人逝后更是将沐野视若珍宝。据方沐云说,小夫人自得知沐野出走后日日以泪洗面,总是担心她在外面出事,后来大哥飞鸽传书说是找到了沐野,报了平安才渐渐地好转。方朋站在大厅口等着女儿,牧冶看到的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没有大家长的威严,脸上出现的却是担心和慈爱。牧冶的心放回了肚子里面,想想,一个肯聘滕毅为西席的商人,怎么说都不会是很古板的。方朋也跟方沐风初见她时那样打量了她一番,既而揽住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委屈野儿了。”牧冶由他揽着,心里却想着:这一家,果然是以家人为重的。在这么讲究门第的云阳,她一个商人之女许了长公主的骠骑将军,全家竟都觉得委屈了女儿,那辛独迁要是在京城知道了估计鼻子都要气歪了。但这个家真的让她觉得温暖。

晚饭后全家人围坐在堂前闲话,方沐风将牧冶这几天的经历一一道来,间或由紫依补充。讲到赤赤坞山跌入溪涧,为程夷非所救,方夫人道:“真出过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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