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麟州建宁寨屡造西夏军侵犯,杨元帅死守建宁致使军中粮草匮乏,特捎书信一封给知府州苗继宣安抚使差折将军速来支援军需,途中需谨慎,切勿中西夏军埋伏。
时元昊攻打麟州,因麟州足智多谋的马步头领王吉将军,巧扮西夏人躲过追兵前来奔府州求援,援军及时赶到,都督王凯率兵与西夏左厢军抗衡,终于解麟州之围;元昊只得撤兵,前往攻打府州,且必须扼住麟府之间的要道,让此二州断绝联系,因此把目标逐渐瞄准麟府二州之间几个军寨,建宁寨就是其中之一……
“驾、驾、驾……”狄青等人行至神木县横阳川,见这里黄阳河河水泛滥,很难过去,前面不远处就可以抵达中堠寨,突然他看见对面小道有夏兵,于是连忙对三军将士说道:“众将士小心,前方有夏兵,我们先隐藏在草丛堆里,来看看这伙夏军到底要做些什么。
果然这伙夏军是奔着中堠寨去的。“大哥,现在我们怎么办?”张义问狄青道。
狄青回答他说道:“看来这伙夏军是打算兵分两路包剿折将军,待他们抵达中堠寨之时,我们再从山脚下飞石乱箭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义听了狄青的话之后,便明白了下一步该怎做,但他似乎还是没有信心。
此时折将军带领二千敢战士前往麟州府护送军服及粮草,一路上他还停留在神木县横阳川大败西夏军的喜悦之中,他心想那次边巡我生擒西夏左厢神勇军好几个头领,西夏军虽勇猛好战但只是纸老虎,有勇无谋,他们怎么都不会料想到,围困麟州多时,为何一个月都为攻破,为何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援兵都会及时赶到。
见折将军大意的样子,旁边军师王吉前来对折将军说几句要紧话:“将军切不可大意,经过月余奋战,我方战士伤的伤,残的残,上次麟州解围6100将士奋力抵抗,已经伤亡惨重了,剩下的这2000将士需保留元气,如落在这时遇夏军偷袭,我方将损失惨重啊!”
“军师不必多虑,我观察到前后左右,没有夏军,我才敢带着将士们前来麟州护送粮草。”这时,折将军发现前边有一个寨子,似乎是我方军寨,正好三军累了,可以歇歇脚。
于是对王吉道:“将士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也该歇歇了,前面有个寨子,好像是我军的中堠寨,你差人去问候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们暂歇一下。”
王吉担忧道:“将军,中堠寨是连接麟、府二州的要道,元昊早就虎视眈眈,我看还是走山路吧。”
“不行,将士们都累了,怎么还能再让他们翻山越岭,这里平坦,又离麟州近,杨帅的命令,我等岂能耽搁,驾!”
话音刚落,折将军就带着这二千先头部队前往中堠寨,而狄青此时正在横阳川。
昨晚下了雨,这河显得更加汹涌,要越过这条河才能与折将军汇合。
“大哥,我上前去!”张义大声说道。
“张义,你干什么,这河湍急的很,你这样贸然过去等于白白送死呀!”狄青立马拉住他说道。
“反正三军将帅,都巡、副都使,就连韩将军都讨厌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死了算了!”张义沮丧道。
狄青连忙安慰他道:“张义,你难道忘了延州鄜延路安抚使范大人说的话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张义你虽武功低微、家境贫寒,但你心地善良,踏实诚恳,这些都是你的优点,你要牢牢记住,做事要静下心来,千万别冲动!”
听了狄青安慰的话,张义似乎心里好点,但张义还是很自责,要不是我因为夏紫竹的事,耽误了大军行程,也不会赶上暴雨,导致河水泛滥湍急,眼前这条河,我们过也要过去,不过去也要过去,折将军正前往中堠寨,那里埋伏着西夏兵,他一无所知。
狄青拍了拍张义的肩膀,暴雨刚过,河水湍急,但我们还是要过这条河前往中堠寨救折将军的。狄青看着前面有几颗大树,看来只有委屈了。
于是他立即率三军砍断大树渡河前进。忽然间,他看见前方山崖上站着几个夏兵,正在向下退石头,哗哗,碎石滚落山下,狄青问手下马步兵头领,“前方何处?”
“中堠寨!”马步兵头领回答道。
话音刚落,前方就传开了一阵阵嘶鸣声,原来是折将军。千军一发,狄青对张义说道:“不好,折将军遇袭,张义,你掩护将士们撤离,我怕这里还有伏兵!”
“二牛,杨矛子,你二人武功高强,掩护狄青在乱军中救出折将军,就看你们了。”
“乒……”话音刚落狄青披头散发,跃过这条河,连连躲过西夏军及折将军所带领的2000镇戎军混战,混乱中,狄青背折将军出来,没想到看看身后这2000将士已血流成河。
“都是在下错,早些年,知渭州的时候,渭州府苗大人说我喜欢鲁莽行事,看来,苗大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呀……”
“将军不必自责,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就连上我狄青一同责罚。”
狄青对折将军道。
不日,狄青和张亢将军带着受伤的折将军回府州疗伤,由于折将军支援麟州不利,被贬为府州都巡副使。张亢见折将军伤成这样,不免叹道,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建宁寨都快守不住了,回去怎么跟朝廷交代呀。
狄青对张亢道,“放心,没事,有我狄青在,必护建宁周全。”
然而一向谨慎的府州知州苗大人感觉西夏人如此大举进攻麟、府、丰三州,而朝廷又不派援兵来增援,实属无奈。
他来到府州,对折将军道:“朝廷对你出师不利,降罪尔等,你有什么话可以在此与本大人说来。”
“苗大人,末将罪该万死!”折继闵负荆请罪。
他立即让3人起身,对他们3人道:“杨元帅的麟州府可不是那么好破的,元昊久攻不破,自然会知难而退。尔等先回老乡歇息歇息,等战况紧急时再派人传唤于你们……”
话音刚落,狄青对苗大人说道:“可是,大人……现在边关紧急,李元昊对关中早有图谋,从泾原到鄜延再到麟府丰,整个陕北、及河西走廊一带无不被西夏军攻破,现在建宁、安丰、西安、靖化、永宁这五寨还有待百废俱兴,我们怎么能在这个紧要关头放松?”
这时,苗大人拍了拍狄青的肩膀说道:“就拿兔毛川来说,在西北广袤的开阔地带,我军以步兵为主很难对付机动灵活的党项骑兵。我也不想看到将士们一个个白白牺牲,我们还是以缓兵之计,现在西夏军大批主力在进攻麟州,我们想办法支援麟州,毕竟麟州西抗西夏、东拒契丹,南保河东;如若麟州有何闪失,那我大宋燕京甚至开封以北一带都岌岌可危呀。”
“现在我和张亢将军、还有折将军,无不想随大军增援麟州,可惜敌军已经在去往麟州的道路上都把把好了关,现在是敌情尚未探明,前些日子探子来报麟州东北十里的黄羊城附近依然有夏兵徘徊,他们都是吃羊肉长大的,而我军却是吃大米粮食,这可如何是好。”狄青正在懊恼中。
这时府州知州府苗大人对狄青道:“老夫也正为此事困扰,不日我将书信一封给鄜延路总管范希文及泾原路韩琦,让他们多做参考。等有了更好的办法,老夫自会书信一封给你们。”
狄青听了这话高兴极了,他笑着说道:“既然大人如此慷慨,那某将只能先尽孝后尽忠,我还要赶回家看望年过七旬的老母亲呢。”
“那好吧,你去吧。”苗大人笑着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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