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南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无比恳切道:“父亲,他方才救了我性命,你不要动他!”
时轶:“……”
时轶忍不住了:“时南光,关你什么事?滚开。”
时夫人见状,也尖声道:“时轶!你对他做了什么?”
时轶冷笑一声,瞥了一眼地上的妖魔尸首,以及方才被时南光扔在地上的铜镜:“你倒不如去问外面那帮蠢货,在你们的院子里到底挂了什么东西。”
时大人一愣:“什么?镜子?镜子怎么了?”
时轶笑而不语。
“父……父亲。”时南光一回忆起方才的情形,他便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刚才,我……我看见了。那镜子就被我拿在手中,我瞧得很分明。”
“那个东西,”他看了一眼妖魔的尸首,“不是从外面闯进院子里的。”
“它……它是从镜子里出来的。”
时大人:“……你说什么?”
“幸亏、幸亏方才有……唔!唔唔唔!!”
时南光忽然神色惊恐地捂住了嘴。
他一下子说不出来话了!
“……南光?南光你怎么了?”时夫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时南光还在拼命挣扎,试图发出声音来:“唔!唔唔!”
时轶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将手放了下去。
他重新看向谢长亭。
谢长亭手中的傀儡丝已经不动了,了无生气地垂在他手心里。他完全合上了双眼。此时此刻,不肖用这一双肉眼去看,周遭万事万物、灵气起落,都渐渐浮上他心头。
凡人身上的灵气淡薄的不值一提。身旁的时轶身上的灵气很重,但朦朦胧胧的,像是笼罩着一层雾。
谢长亭知道,这是对方的修为如今高出自己的意思。
但究竟高出多少,他便不得而知了。
除此之外,院落中还有第三处地方,灵气分外密集。
而且,这处地方的灵气,似乎与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傀儡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谢长亭静了一静。
那处灵气的主人动了一下,又停住,似在犹疑。
就是现在!
他的身影拔地而起,数道剑意恢宏,如箭雨般射向灵气所在之地。
院中几人倒吸一口冷气,于剑意威压之下,惊得已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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