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道,就是这样的人却深藏着不被旁人看到的柔情。反而是你啊姐姐,你却无情地抛弃了他五年。”
陆悦染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半晌,即使她蒙着被褥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令她心神不宁。
她便索性起身,银针刺了对方的昏睡穴,然后把她拖到了床榻上安眠。
陆悦容微喘着气,心想,纪峘也说过自己无情,难道自己真的无情吗?
继续躺回床榻上,她辗转反侧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向来少梦的她竟然破天荒地做起了梦,梦里见到一脸胡茬、不修边幅的邱戎,手握长刀奔走在夕阳映染的战场之上。
他焦急地四处张望着,口中念着她的名字。
忽而,邱戎猛然转身。梦里,她看见对方眼含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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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安城,大皇子府。
裴琰接到下属传递的加急文书,猛地站起身来,喜道:“南越驻守的探子回报,裴瑀果然前去了那里。”
邱戎忙接过文书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然后立即说道:“我即刻动身!”
说完,他便转身而去。
“邱戎!”裴琰叫住了他。
“殿下?”
“我明白你着急,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鲁莽行事。”
“我知道。”
“嗯,我们南越汇合。”
“告辞。”
虽然邱戎十分迫切想要率军前往南越,但是泽安与南越相距甚远,一时半会儿他还是赶不到那里的。
而身处南越的陆悦容,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时,回忆着前一天晚上的梦境,心中五味陈杂难以形容。
一定是前一晚听太多了陆悦染的胡言乱语所致。
原本陆悦容以为,裴瑀来到南越是有什么筹码可以东山再起。
但是从到了这座行宫之后,他便一直在内吃喝玩乐无所事事。
这个疯子的心思果然很难猜测,她想道。
到了南越之后的第七天,开始陆陆续续地有南越遗民找来行宫求见裴瑀。
他们都是南越王朝曾经的官员后代,在听说了裴瑀的身世之后,便前来想要协助他重建南越朝廷。
裴瑀不无不可地留下了他们,一个小小的伪朝便在这座行宫中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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