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后,她转头便把刚刚吃下的早饭吐了个干净。
漱完口,她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躺在软榻上。
到底是谁在拿刀,割着她的心,她为什么觉得这么疼?
她的心底仍旧在弱弱地为邱戎开脱,可是却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
她应该怎么逃离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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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时候,陆悦容卧在床榻上,思绪杂乱得睡不着。
这时,她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她忘记把房门上栓了。
邱戎走进来后,褪去外衣躺在陆悦容身旁,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
连续忙碌了许多天,终于重新回到她的身边,他觉得自己原本空荡荡的心终于被填满。
然而他抱着自己的妻子没一会儿,就见她起身越过他下了床榻,走到不远处的痰盂边,猛烈地呕吐了起来。
邱戎神色剧变,立即走到她身旁抚着她的背。然而往日里,这个动作多少能缓解陆悦容的痛苦,今天却没有任何作用。
“怎么突然又吐了?不是说只有前三个月才会吐吗?”
陆悦容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你先停一停,让我自己缓缓。”
“好,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了摇头,背对着邱戎坐到一旁的软榻上。
过了一会儿,陆悦容终于不吐了,她问道:“最近好像很忙?”
“嗯,就快结束了。”
“听师兄说你在找人,找到了吗?”
“算是找到了。”
“她是什么人?”
“她叫齐听语,是南乐伯的小女儿,南乐伯夫人与母亲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所以她算是和我一起长大的。”
“原来是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邱戎咀嚼着这四个字,然后笑着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这丫头打小就爱跟在殿下和我的身后。”
“对了,她也自小饱读诗书,和夫人应该会相处的很好。遗憾的是,不能介绍让你们相识。”
陆悦容从来没有见过邱戎用这样怀念的语气说过什么事情,就好像有关于她的记忆是那么的美好。
她喃喃道:“是吗?可是她不是就住在府上吗?”
邱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她的神智有些失常,她如果和你说了什么话,你一个字也不要信。最好是,千万不要和她碰面。”
“哦……”
邱戎看着从刚刚就一直背对着自己的妻子,手轻轻触碰她的后背,又问道:“现在好点了吗?如果还是不舒服就……”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只是被自己轻轻碰了一下的陆悦容再次呕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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