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秋眠反应过来了。
-
已经快到十一点,城市的街上车流逐渐减少,道路通畅,灯火明亮。
秋眠睡了快一小时,这会儿没了睡意,精神抖擞地坐在周引弦那辆宾利的副驾上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发呆。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
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她用一下午加一晚上的休息时间替郑采薇写了一万字的检讨,但那个关于周引弦的秘密,郑采薇还没告诉她。
甚至她连对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该不会郑采薇是诓她的吧?
秋眠微微蹙眉,轻叹了声气。
想起郑采薇还说周引弦怕她那颗愚蠢的脑袋玷污了他的实验室,秋眠觉得自己这脑袋才是真愚蠢,好好的被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骗。
这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不知怎么就被周引弦听见了:“叹什么气,后悔替郑采薇写检讨了?”
“一半一半吧。”
“知道怎么形容你今天这行为么?”
“冤大头。”
“慈母多败儿。”
“……”
秋眠蓦地想起下午吃晚饭那会儿,偶遇同事时周引弦给她的角色定位——
学生家长。
可明明他才是家长好吧?
秋眠也不知怎么就脑子一抽怼了回去:“那你是严父出孝子咯?”
问出口的瞬间,立即后悔。
偏偏周引弦似乎并没察觉到任何不妥,语调轻快地应到:“可以这么说。”
“……”
他是严父,她是慈母。
照他这意思,他们还挺配。
“不过我倒挺好奇。”周引弦从车内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你跟郑采薇没好到这份儿上,干嘛替她写检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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