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叼着玩具下了床,杨尔顺势躺下。
刚要拉被子盖身上,有什么东西蹭地飞了进来。
“你不去玩吗?”杨尔疑惑地看着又趴在他胸膛上的千金。
“喵。”千金把脑袋也趴下,放松四肢,四平八仰,眯着眼睛做出假寐状。
杨尔明白了,这是要陪他睡觉。
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事,怕他担心地睡不着吗?
“没事。”杨尔挠着千金下巴,笑道:“你的重量压在我身上,我更睡不着了。”
千金缓缓睁眼,抬起脑袋,下颚抵在他胸膛上看着他,轻轻蹭了蹭。
“喵呜。”
暖乎乎的猫头并不重,放在身上就像贴了个会按摩的暖宝宝,但杨尔从它眼神里看出一丝委屈的味道。
不等他细看,千金一骨碌从他身上下来,一团大毛线团子扑进枕头里,侧身面对他躺着,眼皮轻缓的合上又张开,视线始终注视着他,像人类母亲在哄自己的宝宝睡觉,一下下轻轻拍打孩子背部,缓慢有节奏地引导孩子进入甜美的梦乡。
杨尔感觉身上痒痒,伸手在被窝里一抓,是一根毛绒绒手感还不错的猫尾巴,尾巴尖若有若无地挠他的掌心,挠的痒痒的却又很舒服。
千金很讨厌别人碰他尾巴,应该说几乎大部分都讨厌,尾巴对它们的重要程度不亚于胡须和爪子。
大多数时候杨尔想摸都不给摸,但现在它主动伸过来了。
“喵。”
只给你摸这一次,喵,安心睡吧,喵。
杨尔自然理解它的意图,放开尾巴,把它捞过来,一人一猫贴的很紧。
这只猫有的时候顽劣,惹出来的事让他头疼地想把它扔出去,可有的时候它又乖的不像话,总能比人还了解他的痛苦和纠结,做出种种违背猫咪天性的举动哄他开心,让他丢到半路又赶紧把它抱回来。
它到底是只什么样的猫咪呢?
杨尔想了很多,无法给它下一个定义,却也不再烦躁,闭上眼睛,心情莫名平稳了许多。
过了许久,黑暗里只听他轻声说:“我会做个好梦的,你也是,晚安。”
“喵。”晚安。
——
那天过后,李阿姨再也没来过,大家都以为风波平息。
但是半个月后她的律师来了,并送来了一份律师函。
她要告他们。
杨尔看到律师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律师应该也是第一次接到这种奇奇怪怪的案子——为了一只猫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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