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夜北辰到了燕国后,娆炳昌便躲在娆公府里多日称病不见外人。
可夜北辰等人并未坐以待毙,胡闯和二子等人除了上前线与必要的休息以外的时刻,都在轮流盯住娆炳昌的动向。娆炳昌却是始终闭门不出,就连燕国公的传召都用借口百般推辞。
但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让夜北辰第一次有了信任的兄弟,胡闯一伙人随着夜北辰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夜北辰已可以将后背托付给他们。
这一日,夜北辰到了燕公府,小厮禀报过后夜北辰便进了议事堂。
燕国公见夜北辰到了便起身问道:“六皇子,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夜北辰点头道:“胡闯他们盯得很紧,当年那些屠村之人该找的也都已找到,现在全部都看管起来了。”
夜北辰顿了顿又说道:“至于我受刺杀一事,那白林生生性胆小,禁不住吓,前几日也全都招了。娆贵妃确实与娆炳昌里应外合,娆贵妃应是在宫内传信出来,娆炳昌便在宫外找人将事办妥。”
燕国公沉默几许,开口道:“六皇子,也是老臣办事不利。尽管我乃燕国公,可对他娆家仍不敢多言,他娆家女儿在后宫得宠,他父亲便可称霸一方,若是没有实打实的人证、物证,老臣是万万不敢向圣上轻易参他娆家一本的……我是一把老骨头了,不知哪天便落了地,就是唯恐连累六皇子您……”
燕国公说的有些泪眼盈眶,毕竟自从夜北辰的母妃去世以后,夜北辰作为燕国公的外孙,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
这些年来他谨小慎微,就是怕有心之人,所以此次的事非同小可,燕国公与娆炳昌共事多年,自是知道他不是什么善茬,这些日避人不见,应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对策。
“他娆炳昌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私通后宫谋害皇室子嗣已是掉脑袋的大罪!更何况,他还伤及了无辜之人,这一桩桩一件件,势必要在此与他清算清楚!”
燕国公眼里对夜北辰尽是欣赏,他眉眼之间有他母妃的影子,但性格果敢,坚毅,是个做王的好苗子。
“可他称病不肯见人,若是他一直这样躲下去,怕是除了向圣上写奏折之外别无他法了……”燕国公自是尽全力支持夜北辰的,可他娆炳昌犹如缩头乌龟一般,任谁也无可奈何。
夜北辰看了看燕国公说道:“他娆炳昌能在他娆公府躲一辈子不成?这段时间他应该也是憋得难受,引蛇出洞最好的办法不是引诱他,而是把他逼到绝境让他自己不得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燕国公有些不解。
夜北辰道:“您可容我一试。”
夜北辰与燕国公告辞后便回了行宫,又差人寻来胡闯和二子两人,将心中的谋划交代了下去。
入夜,月亮当空,夜深人静。
几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到了娆公府附近,几人手上都拎着铁桶,里面装了满满的火油。
几人趁着夜色将手中的火油沿着娆公府的院墙快速的泼洒着,动作干净利落,但二子手中一抖,一个铁桶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响——
娆公府的侍卫察觉到异样,刚要大喊。
可声音还没发出,一个黑衣男人已快速的绕到他身后,一把利刃快速的划开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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