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银屏从他怀里探出个脑袋来:“您怎么不告诉我?”
&esp;&esp;“一想同你说便嚷着困,你自然不知道。”拓跋渊将人摁了回去。
&esp;&esp;陆银屏十分不满:“您若不胡搅蛮缠我能这么贪睡?说到底还是您不对。”
&esp;&esp;“是,是朕不对。”拓跋渊连连让步,“国舅的人朕已经打发走了,只是他如今如日中天,不少眼睛盯着你家宅院。他的人来时后头跟了几波探子,皆是来打探你的消息的。”
&esp;&esp;陆银屏有些烦躁:“不好好在元京呆着打探我做什么?是谁的人?”
&esp;&esp;“贵妃刚刚斥责过朕,眼下朕心里不大痛快。”拓跋渊神情有些落寞,“不予些好处可能记不起那些人是谁……”
&esp;&esp;陆银屏早就习惯他这般狭隘的心胸,凑上去嘬了他几口。
&esp;&esp;“这样行了吧!”她晃着他的脖子道,“快告诉我!”
&esp;&esp;拓跋渊心满意足,低声道:“太后被禁足,朕给她体面不予计较。王兄恨朕,也在情理之中……”
&esp;&esp;陆银屏蹙眉:“王兄?”
&esp;&esp;拓跋渊点头:“朕的庶兄,便是与你家为邻的那位靖王。他常在东北,因伤已于月前回京,你未见过他。”
&esp;&esp;陆银屏眼睛亮了起来:“他虽不常归家,可他家有一花匠厉害着呢!”
&esp;&esp;拓跋渊怔了一下:“何意?”
&esp;&esp;陆银屏道:“您还记不记得来接我那日?”
&esp;&esp;拓跋渊想起那日拼命往角落里缩的她,嘴角一勾:“记得……”
&esp;&esp;陆银屏笑:“那日睡是三姐的院子,院中种了不少粉玫,便是靖王家花匠赠的。”
&esp;&esp;天子眼神一凛,思索了一会儿后,又问:“你三姐许了人?”
&esp;&esp;“已经说亲了,过几个月便要完婚。”说到这,陆银屏狠狠掐了一下他腰间肉,“您又要动什么心思?您若是还想让姐姐进宫,那就一辈子不要同我说话。”
&esp;&esp;拓跋渊心头一紧,赶紧哄道:“当初是怕你寂寞才那样说,想让你姐姐来陪你。如今只要你老老实实呆在朕身边,自然不会打别人的主意。”
&esp;&esp;“只是……”他又道,“朕觉得,你姐姐大约已经见过他了。”
&esp;&esp;陆银屏眉头一皱:“没听三姐说过呀。”
&esp;&esp;“人人聪明,就你是个傻子。”他摸了摸她头顶,“王兄没有旁的爱好,却只爱玫瑰,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esp;&esp;“元京种玫瑰的又不止我三姐一人,说不定是个巧合。”陆银屏不服气,觉得他这样是在怀疑三姐同靖王有染。
&esp;&esp;“这世上从无巧合,冥冥或刻意,都是注定。”拓跋渊微微叹息,“太后死而不僵,王兄早已按捺不住,只是朕不懂,为何……”
&esp;&esp;“为何?”
&esp;&esp;“呃……”
&esp;&esp;“说嘛说嘛。”陆银屏揉了揉刚刚被她掐过的那块肉,小心地讨好。
&esp;&esp;“不告诉你。”
&esp;&esp;“小气鬼……”
&esp;&esp;天子于咸阳遇刺,贵妃以身为盾护驾负伤,却霜之行不可更改,贵妃便只从咸阳折返回元京。
&esp;&esp;陆瓒早早便带人出城相迎。
&esp;&esp;因是光荣负伤,天子便遣了自己銮驾将人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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